不明白?
又或者,胡惟庸想的更多!
朱元璋居于凤阳,起于凤阳,此乃大明龙兴之所在,而周德兴又是凤阳人,但却未曾在凤阳犯案?
反倒是于江南,名下有许多说不清的田亩。
特别是为周德兴管理田亩的士绅豪强,也属于江南排得上号的士族。
那这其中便多了些耐人寻味的味道。
其中最直观的,便是周德兴转头投入了江南士绅豪强的怀抱。
但有一点,胡惟庸没想明白。
那就是周德兴为什么要投靠江南的士绅豪强?
这对于周德兴有什么好处么?
别忘了,淮西集团乃是跟随朱元璋的老人,也是大明顶了天的开国功臣。
所以即便是站队,周德兴也应该明白,淮西远胜江南。
可周德兴还是铁了心的跟随江南士绅,而且还深陷此案其中。
这其中绝对有什么隐秘。
“不是不想站出来,而是不能站出来。”
周德兴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之色,便是摇了摇头道:“相国,我与陛下相识于少年,所以我太了解陛下的性子了。”
“从小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可这糊涂事,我是从头干到尾。”
“洪武初年,我闭门谢客,从不与任何朝中官员来往,即便是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也未曾有过往来。”
“婚丧嫁娶,除了正式的请帖,我也只是照旧寒暄一番,绝不有更深的往来。”
“因此,陛下还将我叫到御书房,夸奖了我一番,说是臣子之中,我最守本分,我最守规矩。”
“如此,我又如何能站得出来?”
“而且那些田亩虽然在我的名下,但知晓者,也不过寥寥几人。”
“所以我心存侥幸,觉得朝廷纵然在查,可也查不出这些田亩的归属,乃是在我的名下。”
“可我还是小瞧了锦衣卫,小瞧的相国大人。”
“上呈户部的田亩册子,唯独缺了我名下的所有田亩,我便明白,这件事藏不住了。”
“可昨日秦王回宫,并未当众提起此事,我便明白,还有一线生机。”
说话间,周德兴又是起身,直接跪倒在了胡惟庸的面前,叩首道:“还请相国大人,救德兴一命,日后若有差遣,德兴必以死相报今日之恩。”
堂堂大明侯爵,身份完全不弱于胡惟庸,甚至因为爵位在身,更能高过胡惟庸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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