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都默认这人一定是大剑师。
用剑者、剑客、剑师、大剑师,长安的贵人们将用剑的人分成四个档次,整个长安城里,也只有六七个人才能当得起大剑师这样尊贵的称谓。
以一些标志性的人物作为参照,何凤林无比确定自己已经踏入第三个门槛,已经配得上剑师的称号,但一名大剑师在他面前杀死了两名同僚,他却只是能够确定对方有两柄剑,至于那柄真正刺入咽喉的霜剑,他连看都看不清楚。
他和大剑师之间,竟有着云泥之别!
他不畏死,而且在他看来,这次原本就没有人能够活着回去。
卫春风也好,他自己也好,早死晚死而已。
只是无法完成上峰的命令,他们这些人的死亡就全无意义,他们也不会获得相应的军功,他们的家族,他们的亲人,也不会从他们的死亡之中获得应有的奖赏。
“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里?”看着死去的卫春风,顾留白突然对着陈屠说道。
陈屠一怔,“什么意思?”
顾留白道:“你们专门杀人,任何的布置都是为了杀人,所以遇到问题的时候,总觉得杀人就是最好的选择,有麻烦就杀人,遇到大麻烦就把人全部杀光。”
陈屠皮笑肉不笑道:“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不好么?”
顾留白没有接他这句话,只是眉头微微蹙起,道:“但是有可能之前我想错了。”
陈屠有点捉不着头脑。
“各自争命,杀人的确是最简单的选择,但我想试试别的法子。”
顾留白看着倒下的卫春风,他的眼眸变得极其的寒冷:“你现在给我认真思索一个问题,若是长安城里的权贵,和你们之间并无利益冲突,而且你们之间没有仇怨的情形之下,杀掉你们会得到什么好处?”
“杀阴山一窝蜂那群人,你会得到什么好处?”
鹭草驿最中央的宅院里,谢晚也在面临着这样的质问。
正是早膳时分,他身前的条案上放着七八样精致的小菜,一碗汤饼。
质问他的人就坐在他的对面,是一名身穿浅绯色官袍的中年官员。
这名中年官员面色阴沉,情绪明显不佳,而且似乎抱着自己心情不好,也不想让谢晚心情很好的想法,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唾沫星子在清晨的阳光之中喷洒到谢晚面前那碗汤饼里。
看着谢晚无动于衷的模样,这名中年官员的声音又大了些,唾沫星子又多了些,“从沙洲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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