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一个装着不少铜钱的钱袋过来,他们还没回过神来。
“三位老哥,帮我给许推背带个信呗,说周驴儿找他。”
接过钱袋的什长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有三十来个铜钱,他看着用力揉着自己鼻子的周驴儿,小心翼翼道,“小哥,你这是?”
“十五哥说这玩意比废话强,大家都喜欢,总不能让老哥白跑腿。”周驴儿靠着火堆坐了下来。
这什长倒是不知道周驴儿说的十五哥是谁,但看到对方这么明事理,他也顿时高兴起来,伸脚便踢了一下右边那老军,“去叫人。”
那老军有些疑惑,“许推背是谁?”
“你脑子扎牛粪了,我们那里面姓许的还有谁?别大声说人家诨号,小心许校尉听见了拿鞭子抽我们。”这什长顿时虎了脸又踢了他两脚。
目光再落到周驴儿的身上时,这个什长瞳孔微缩,又发现自己忽略了一样东西。
这个满脸鼻涕的瘦猴一直背着那个皮筏子,就连坐下来的时候没卸下来。
这种像大皮碗一样的皮筏子是个好东西。
就他见过的草海子那边部落的人不仅用来拖东西,还当小船用,上面坐一个人捕鱼没问题。和别的部落打起来的时候,还能竖起来挡箭挡矛用。
但这种皮筏子可不轻,而且周驴儿的这个皮筏子看上去更结实更厚一些。
一般的壮汉背着走也应该很吃力,这满脸鼻涕的瘦猴看上去浑身都没有几两肉,居然背着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正当他忍不住想问问这周驴儿到底什么路数的时候,他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因为肉山一样的许推背来了。
这名什长马上伸了个懒腰,像是蹲久了要活动身体一样,不动声色的远离周驴儿和这个火堆。
许推背的大名是许呈武,长安平康坊人士,黑沙瓦陪戎校尉。
在当年一起入伍厮混的兄弟里面,除了那些运气不好战死的,他是混的最惨的一个,没有之一。
具体怎么个惨法,只要和倒数第二惨的比一下就一目了然了。
倒数第二惨的那个在阳关做昭武副尉,虽然也是个散官,但好歹是正六品下,比他这个九品小散官的待遇好了不知多少。
混成这样,和许推背这个诨名的来源有着直接的关系。
十来年前,他就已经是宁朔折冲府领兵三百的校尉,那时候他浑身腱子肉,又比寻常军士高半个头,如同铁塔一般,杀敌起来又是勇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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