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生虽然年纪比陈屠轻一截,人却是胆大活络,他也是西市有个铺面做生意的,今年做的也不错,过几天也要到他家去吃杀猪菜,他又端了一碗酒,一口喝光,才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道,“我有个表妹,就在永安坊,人长得好,脾气也好,人又能干,过了今年是十八岁,正托我找个好人家,如果陈掌柜的不嫌弃,过两天我带她过来到你那坐坐?”
他这声音说得不低,陈屠虽然没有转头去看,但他感知得出来,那袁秀秀的头顿时垂得更低了些。
“你可别害了你们家表妹。”陈屠笑了起来,道:“我和你说,你们看我是不是对谁都客气,一点不得罪人,那是因为我命里头有劫数啊,帮我算命的,十个有十个说我是牢狱命,有好多年要在牢里过。”
那年轻后生顿时一愣,“陈掌柜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牢狱命,你这一点都不沾事的人。”
陈屠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命就是命,你说我哪能害人?”
“大过年的咱不说这种晦气话,陈掌柜你吉人天相,早就逢凶化吉了吧。”年轻后生又敬了陈屠一碗酒,但是方才那做媒的事情,接下来自然是不提了。
这酒是新酿的甜酒,甜味冲淡了那种酒气,喝着就一丁点酒味都没有,但是喝多了却好像在肚子里一点点变成了酒气,如云气升腾般往头上堆积。
陈屠心里头感慨,越喝越恍惚,没多久就喝过量了,一阵阵天旋地转,一阵阵头疼。
他原本可以用真气来化解,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好生尝尝这普通人的滋味。
他在阴山游走已经二十几年,这二十几年来修炼杀人,他都已经忘记了在街巷之中做一个普通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喝多了他肚子里东西泛出来,他就和普通人一样蹲在院子外道边的阴沟旁边吐。
吐了他头更晕,站起来的时候就差点摔。
幸亏有两个街坊扶住了他,那齐老汉本来也喜欢喝酒,在里面看到陈屠晕得这么厉害,顿时丢下筷子就赶了出来,喊了一个壮汉一起把陈屠往他的铺子里搬。
才将陈屠在榻上放好,刚刚盖上一床厚被子,齐老汉就一愣。
他看到那袁秀秀已经低垂着头,端着一个瓦罐走了进来。
嗅着瓦罐边上散出的一些味道,这齐老汉就知道那是醒酒汤。
这还烫手的醒酒汤,应该是杀猪菜开始上菜之前就已经熬好了的。
齐老汉看了一眼袁秀秀,看了一眼陈屠,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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