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宦官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堕也。今晋王学业大成,既有晋王敏而好学,晋王上下随扈亦功勋卓著,敕晋王长史周昌,加授中议大夫,赐翰林院侍侍读。其余人等,各赏金一万,勉之。钦哉!”
朱棡浑身一颤,竟一时懵住,不知如何是好。
朱樉也懵了,只是内心无比复杂。其实理性上而言,他自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故意笑一笑,缓解一下气氛,道一声恭喜,可这话却好像一口老痰,堵在口里,竟是说不出。
“周昌……”朱樉心里默默念着,似乎开始对这个人,加深了印象。
“千……千秋……”朱棡突然喃喃自语,猛的,他眼里好像闪过一丝亮光。
难道……是因为千秋的章程,令父皇龙颜大悦?
可为何父皇要揍自己?
莫非……是因为这章程实在太厉害,以至于父皇担心他聪明过了头,所以小小惩戒一下?
哎呀……
朱棡突觉龙精虎猛起来,却又忍不住想,这功劳,分明是千秋的,父皇却为何赏了周昌?
心里无数个念头纷沓而来。
这传旨的宦官却又笑吟吟的道:“除此之外,陛下还有口谕。”
秦王朱樉一听还有,心都凉了,脸色寡淡地道:“若只是给三弟的口谕,我还是回避吧。”
宦官含笑道:“秦王殿下,里头也牵涉到了您。”
“有我?”朱樉倒是来了精神,道:“快快说来。”
宦官道:“奉天承运皇帝说与秦王、晋王知晓。俺每每思之,你们两个小子性情最是顽劣,如今晋王倒是有所长进,可俺听闻,秦王却每日在病榻上装死,今日俺说与秦王知晓,你堂堂男儿,难道还消受不了一顿责打?竟还每日似妇人一般,成日凄凄切切,是何道理?”
朱樉听罢,已是色变,慌忙拜倒,叩首道:“万死。”
他是了解他爹的,一般情况,父皇说这样的话,若是再敢不认错,接下来只怕真要痛打他了。
只是……此刻他好像剜心一般,心疼得厉害。
他埋着头,咬牙切齿,轻轻念起了一个名:“周……昌……”
宦官则是接着道:“晋王能亲近贤人,可秦王如此愚钝,怕是身边多是一些巧言令色之徒。投机取巧,乃男儿大忌,再有下次,便打断你的腿,其秦王府左右之人,也一并教他们的腿折了。”
朱樉脸色煞白,冷汗淋漓。
却又听宦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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