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的气运,而能在这明初朝堂中占据一席之地之人,没有一个是寻常之辈。
正因如此,在胡惟庸的悉心谋划之下,这些人……想要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有一种人不一样,有一种人,他生而富贵,却早已对许多事失去了敬畏之心,在他们看来,肉和粮食,是天上掉下来的。自己有父兄们的庇护,理应高人一等,他们生来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身边所有人,除了自己的爹娘,其他人尽为他们的奴仆。
这样的人,哪里懂得谨慎甚微的道理?
因而,在这嚣张跋扈的性情之下,他们从不将人放在眼里,而偏偏,却因为他们的父兄掌握中枢的缘故,他们恰恰又能够知道许多的机密。
譬如……胡惟庸的儿子。
历史上,胡惟庸的儿子……是个没有才能的人,以至于他虽有这样厉害的父亲,却在历史上声名不显,由此可见,一个人的才能低到了何等地步,才能混到这样的地步。
而现在,胡惟庸害怕了,他不只是害怕他的儿子遭到春和宫千户所的毒手,而在于……他的儿子,确实略知一些事的,一旦收监,其他人或许还能熬得住,可他的儿子,却绝对熬不住酷刑。
更可怕的,显然还不只于如此,实则许多事,胡惟庸行事谨慎,倒是并没有让自己的儿子知道太多。
可是……
此时,殿中已有不少人,瑟瑟发抖了。
因为谁也不知道,胡家的公子,到底知道多少事,许多机密的书信,以及暗中往来的情况,甚至是醉酒时说过的话,以上种种,谁敢相信这胡家公子会不知道呢?
纵然胡惟庸这个时候站出来澄清,可有人敢相信吗?
大家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可现在……终于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许多人默不作声,却暗中开始观察胡惟庸。
胡惟庸却不得不表现出愤怒,而绝不敢有任何焦灼之色。
此时此刻,他清楚,人心要散了。
因为一旦人们察觉到……胡家公子可能供出一点什么,谁也不能确保,自己是否牵涉其中。他胡惟庸的口风,大家是相信的,可……胡家那位公子,就很难说了。
邓千秋此时朗声道:“陛下,右丞相胡惟庸子胡正兴,此人曾于洪武二年,杀死自己的奴婢张来儿,杀死之后,非但不思悔过,甚至连尸首,都不肯交还张来儿的家人。张来儿的家人不忿,四处状告,各法司却对此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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