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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内,皎兔蹲在太师椅上托着下巴望向夜空:“就这么放他走了?因为他师父和内相认识?”
“怎么会,内相大人是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的主儿。别说姚太医的徒弟了,真挡了内相的路,姚太医也得死。”
皎兔叹气:“好吧,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是景朝谍探?”
“必然是,”云羊笃定道:“寻常学徒哪里扛得住我这几针?早就痛昏过去了。另外,你看他那随机应变的能力,也绝不是一个医馆学徒能做到的。”
皎兔疑惑:“那还放他走?”
云羊笑了笑:“若他真是谍探,那他今晚就是来与周成义接头传递消息的,景朝军情司也一定知道这件事情。今晚周成义失踪之后,他却还活着,军情司必然认定是他出卖了周成义。”
皎兔眼睛一亮:“景朝对待叛徒向来严苛,一定会派人来除掉他。到时候,我们可以把来杀他的人抓了,再立一功!”
“没错!”
过了好一会儿,一名黑衣汉子回来禀报:“两位大人,按照宣纸纹路,找到了两家对应的宣纸铺,里面的掌柜和伙计正被押往洛城內狱。”
皎兔起身:“我去连夜审讯!”
云羊伸了个懒腰:“那我来处理尸体吧,处理完我早点回去休息。”
“先说说咱俩得功劳怎么算!”
“当然是五五分了。”
“不行。”
云羊挑挑眉毛:“为什么不行。”
皎兔:“今晚我杀了九个人,你才杀了六个,周成义也是我擒住的,六四分,不然你以后别邀请我一起行动。”
云羊感慨:“同僚之间的人际关系,真是比尸体还难处理啊,六四就六四。”
皎兔从太师椅上跳下来,领着黑衣汉子们兴高采烈的走了,唯独留下云羊一人善后。
当所有人走后,云羊从袖子里掏出十来张巴掌大的……皮影戏人。
他以银针逐个刺破每具尸体的手腕,从里面挤出一滴滴鲜血来。
紧接着,他又将那一滴滴鲜血粘在银针上为一张张皮影人点睛。
血液深入皮影人的眼睛,一片殷红,小人也仿佛灵动起来。
“成了!”
下一刻,院子里所有死去的尸体竟一个个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跟随云羊往周府外走去。
一行人排成队不知道在长街走了多久,云羊忽然看到一个小乞儿盖着草席窝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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