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陈迹瞳孔骤然收缩,自己这具身躯的亲生父亲就在面前,自己没认出来!难怪方才对方频频打量自己,难怪对方会诧异问“你叫我大人”。这该怎么圆?
在这个封建迷信的时代,若连自己父亲都不认识了,会被当做脏东西烧死吧.….…只见面前陈礼钦身穿蓝色官袍、腰束革带,面孔因连续数月在河堤监工而晒得黑。心与张拙的红润面色不同,陈礼钦此时不像是一个文官,反倒更像一位武将。靖王看着陈礼钦好奇问道:“陈大人,陈迹的棋道是你教的吗?想必陈大人的棋艺也很了得。”陈礼钦拱手,谦卑答道:“卑职不善棋艺,也从未教过他棋艺。犬子烂泥扶不上墙,能赢您,想来是您谦让了他。”
听到犬子’二字,陈迹回忆起自己那位已经辞世的父亲。
那位父亲为人谦逊但十三岁的陈迹被带去参加围棋大赛得了二等奖时,那位父亲会笑着跟所有人说“这小子也就利用业余时间下下棋,不然你们都不是他对手”,把其他棋手气得够呛-
旁张拙笑道:“王爷您棋艺早已臻至化境,我记得七年前江南文会上,您对弈法门寺主持,慧通和尚第一百三十七手落定便以为您会投棋认负,他连禅修的定力都不要了,志得意满都写在脸上。但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您一百三十八手的精妙一挖’,让他所有谋算前功尽弃。想必陈家小子赢您,是您让了子?
靖王闻言,笑着说道:“我确实让了陈迹两子,但只让了一局。后面即便不让,也连输了好几局呢。”.
“嗯?张拙与陈礼钦一同看向陈迹。
靖王拈起一枚棋子解释道:“陈迹是个棋道偏才,你们将来有空与他下过便明白了.….倒是陈大人,我怎么看你们父子二人有些生份呢,见了也没打招呼,方才陈迹还叫你大人,没有称呼父亲。
陈迹悬着的心,也跟着世子、白鲤一起死了。
他以为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围棋上了,这怎么还有补刀的?
陈礼钦瞥了陈迹一眼,转头对靖王拱手道:“回禀王爷,卑职也不知怎么回事,犬子刚刚看我如陌生人般,令卑职也好生诧异。”
靖王看向陈迹,饶有兴致的笑着问道:“怎么,连自己父亲都认不出来了?
陈迹迟疑。
正当他思虑该如何回答时,却听姚老头对陈礼钦冷笑道:“你陈府将陈迹送来我这里当学徒,逢年过节见不到一份礼。如今连学银都一拖再拖,紧紧巴巴的,他不想认你,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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