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狗儿意犹未尽的放下酒坛子:“成!世子、刘曲星、佘登科,都过来练刀!”
陈迹看着世子等人在院中扎起马步,梁狗儿却拉着梁猫儿到一边窃窃私语,乌云连八仙过海都不吃了,就这么乖巧的蹲在梁猫儿肩上,竖着耳朵。
他看看乌云,又看看姚老头,忽然有一个很荒诞的猜测:师父在帮乌云偷学梁家刀术?!
“师父,这是……”
姚老头看向他:“滚去睡觉乌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自己能每天活着回来再说。”
“噢。”
姚老头冷笑一声:“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师父,你说过命是可以改的。”
“嗯?”
“我要试试。”
……
……
夜深人静。
陈迹从青山梦境中脱离出来,轻微喘息着。
耳边是梁狗儿的呼噜声,满屋子都是对方呼吸出来的酒气,浓烈的仿佛闻一闻都会醉。若可以的话,如梁狗儿一般当个无牵无挂、没心没肺的浪荡儿也挺好。
陈迹看着一屋子熟睡的人,无声的笑了笑,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杏树下看着满树的红布条,忽然出了神。
咚咚咚,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陈迹置若罔闻。
直到门外的敲门声急促起来,他才又看了一眼杏树最高处的两支红布,转身走去正堂:“谁?”
金猪说道:“是我,开门。”
陈迹拉开门闩,将两扇木门拉开,容金猪侧身钻了进来:“金猪大人可有收获?”
只见金猪头戴斗笠、脚踩草鞋,又扮做衣服佃户的模样,凝重道:“一无所获。”
“哦?”陈迹好奇道:“刘家没有动向吗?”
金猪皱眉:“今日从京城调来的密谍旧部也都到了,我命他们分别看管好匠作监库房与案牍库。”
“然后呢?”
医馆正堂里,唯有一盏煤油灯在柜台上摇曳着。
微弱的火光中,金猪直勾勾看向陈迹:“我能保证,今天没有任何人闯入匠作监,也没有任何人从匠作监带走与火器有关的东西。东市倒是有人购买土硝和硫磺,但仔细一查,也全都没有问题……你好像并不觉得奇怪?”
陈迹平静回答道:“大人,我也不必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自己脸上。”
金猪绕着陈迹转了两圈:“你会不会是假意配合我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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