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时间给老太太测饭后血糖。
不一会儿老太太进屋来,打着呵欠:“吃饱了就困......我睡会儿,半小时喊我?”
“成。”
沈唯清阖上电脑起身,轻声带上了卧室门。
客厅没窗,陡然暗了下来,他看到向满站在桌边收拾血糖仪,老太太的许多重要证件也都在她那,社保卡,医保存折,还有会员卡.......厚厚一沓,都一起放进了血糖仪的便携包里。
沈唯清挑挑眉,跟着向满一起进了厨房。
“老太太是不是把银行卡都给你了?”
他在厨房门边,看她躬身刷碗,压低了声音讲话,
“你话不多,倒是格外能和老人家打交道?这算天赋么?”
哗哗水声不听,向满没抬头,海绵布擦着碗底:“没有。不算。”
就几个碗而已,她迅速清理完,甩甩手上的水,转身,对上沈唯清似笑非笑的目光,声音同样放得很轻:“你要是不信任我,干脆就不要找我帮忙。我不差你那几个提成钱。”
真不差吗?
其实不是。
但向满莫名抵触和沈唯清打交道。她尤其讨厌沈唯清脸上时刻挂着的笑容,还有他眸子里洋溢的自信,意气风发。
不难猜,这些大抵来源于他良好的家世和优越的职业成就。向满从汪奶奶口中听了些沈唯清家里的事,关于他成长的经历,也正因此,她在心里给沈唯清这个人画了一个轮廓,那个轮廓并不大好看——飘在云里,做什么事情都是轻而易举,不喝凡人露水。
没被人间困苦糟蹋过的人,或许本身就爱笑,对谁都一样。
但向满就是瞧不上他这表情,眼底假装浮了一层若无其事,其实看她像是看贼。她刚来北京的那年住二十五块一天的青旅,上下铺,屋里十几个人,全是来打工的,她痛经,半夜起来敲青旅老板房门借热水,老板光着膀子开门,看她的眼神就跟这差不多。
好像她有多么低贱,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一样。
“抱歉,我没这个意思。”
沈唯清笑着摆了摆手。
对,就是这样,让人讨厌。
向满仰起头,手上的水已经甩干净了,她问他:“你狂犬疫苗打了么?”
不待沈唯清回答,又说:“哦,对了,狂犬病有潜伏期,你说不定潜伏着呢,现在打也没用了。”
她转身走了,沈唯清却在她身后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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