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别人说。”
“想多了,谁认得你是谁?”
“嗯,那就行。”
“这有什么可保密的么?”沈唯清发了一个自己的定位给向满:“给你一个我的把柄,这下咱俩在同一条绳了,你也记得给我保密。”
向满足足划了好几下屏幕,才在定位地图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她有一点惊讶:“汪奶奶说你回上海了。”
“我爸以为我在北京。”
沈唯清不愿探听别人家事,也不愿意别人议论自己,可他愿意和向满说那么一两句,是因为他笃定向满嘴严。
“和你一样,不想回家。”沈唯清捻灭烟蒂,“多余,回去做什么呢?”
向满被这两个词刺到。
也因沈唯清的语气,尽管他是在说自己。
沈唯清自顾自讲起这几年自己不回家过春节的缘由,一来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在国外,沈建安未曾参与他的成长,父子俩关系自然单薄,二来则是因为沈建安后来的妻子。
为母总要为孩子考虑,尽管沈唯清对家里生意一丝兴趣都没有,那女人也唯恐沈唯清抢了自己孩子的份,见到沈唯清态度总是不自然,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不过上小学,和沈唯清就更没话聊,自找尴尬。
于是逢年过节的场合,沈唯清巴不得跑远点。
“可是他给你妈妈很多钱,还有补偿,”向满并不能理解,“你爸爸不是希望和你妈妈和好吗?”
一开始是的,沈唯清说。
但时间一长,沈建安见汪展再无回头可能,自然而然就放弃了。
当时誓言说得多么海枯石烂,说到底,谁能爱谁永远。
“男人么,哪有一个好东西?”沈唯清这话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但他仿佛并不在意,还笑着告诫向满,“别看男人给你了什么。大多数人愿意付出的都是自己不缺的东西。”
沈建安不缺钱,所以他对汪展很大方。
“你要看他肯为你放弃什么。”
向满没有说话。
她只是静静撑着窗沿,一侧耳畔是窗外风声,另一侧是话筒里传来的沈唯清的呼吸声,清浅,一停一顿。
怅然,落寞,这些形容词放到沈唯清身上并不算合适。像是轮毂溅起的泥点子,甩在刚洗完的车漆之上。
两个人对着雪夜沉默了很久。
这不是同一片雪景。
一边是风雪弥漫,一边是雪粒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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