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未曾察觉,第二天醒来一看,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
沈唯清醒得比她早。
他一早起来订机票,告知宋温:“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有事?”
“没事,是你这太无聊。”他说的是实话。要他在这酒店里憋闷半个月,时不时还要对空间摆设和家具做点评,还不如杀了他。
幸好宋温太太是位温柔和善的日本女人,听不懂中文。
在回国之前还有件事。
小樽是札幌外港,沈唯清向她询问路线,后者耐心向他解释,然后借了他车钥匙。
“大雪天,你犯什么病了?去那做什么?”宋温说。
宋温太太也不知道他要当即出发,一连串日语告诉沈唯清,路虽然不远,但外面还在下雪,很危险。
“没事,死在异国他乡也挺浪漫。”
沈唯清口无遮拦。这也的确是他会说出来的话。只是当他冒着风雪行驶在路途,雪被风裹挟打到玻璃上,车轮陷入、在积雪里反复滚碾时,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忧,毕竟路况不熟。
他其实直接回国也并无不妥。
由此,不由得再次想起自己昨晚对向满的那句劝诫——
男人么,能轻轻松松给你的,都不值得你万般珍惜。唯有历经千辛万苦,才见心意。
到底还是无法坐云端。
谁能不落窠臼?
沈唯清自认为他身上最大优点便是坦诚。
他的手掌微汗,总算驶进一段积雪稍浅的平缓道路,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对向满心怀不轨。
在这漫天大雪里,沈唯清认下了这一条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