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三人,当军帐传来号令之时,我等三人依旧出关迎战三万突厥人。
学生自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活了下来,这才得到这国子监的求学名额,而我两位同僚,一人血战至死,另一人几乎被战马踩踏成了肉泥。
某家的国子监求学名额乃是血战得来,至今还有从八品的官身在,你以为你这样一个皓首穷经的老儒,张张嘴略施小计,就能剥夺某家血战得来的荣耀吗?
我回去就记下你的名字,定会将你的祖宗十八代查个清清楚楚,按着名单挨个泄愤。
一个儒者,做事却如此的阴险龌龊,简直就是国子监之耻,如果你不是有我先生这么一个名头,你这个从七品的国子监博士我都不会放过。
现在,回去好好上课,讲错一处,就休怪我去国子监祭酒处,告你一个误人子弟的罪责。”
老家伙教书育人一辈子,从未遇见过这般状况,气得须发乱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涨红着脸,狠狠地甩甩袖子,怒吼道:“我教不了你,李义府官大,还是让他来教你吧。”
说完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老家伙走了课堂上却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狄仁杰拉扯一下云初的袖子道:“就不能忍一下吗?这老贼惯会败坏别人名声。”
云初道:“你也觉得《陋室铭》不好?”
狄仁杰点头道:“好文章!”
云初怒气冲冲地道:“老子好不容易写出一篇可以传扬后世的好文章,我容易吗?这个老贼还给我泼脏水,这谁能忍得住啊。”
狄仁杰皱眉道:“听太学的学长说过,这个老贼最是难缠,如此轻易就放过你,有些不对头啊。
我今日一大早就听闻,咱们国子监伤了六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博士。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受伤的吗?”
云初摇摇头道:“我是听你说,才知道这件事。”
隔壁一个偷听好久的仁兄悄悄把脑袋伸过来,掩着嘴巴道:“听说是被人从雁门侯府上抬出来的。”
云初愣了一下道:“雁门侯不是被陛下禁足在家读书吗?我路过皇城看到露布了。”
另一位知道消息更多的仁兄也把脑袋凑过来道:“听我二舅说,雁门侯此次班师回京,不但没有受到封赏,反而被很多人指责,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因为雁门侯的失误,导致云兄固守的龟兹城损毁,几个折冲府损兵折将,人家这才没有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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