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枣红马拉回来的时候,这家伙把自己弄得跟屠夫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血,跟率宾马肚子里的脏东西。
云初已经把洗马的价格出到一百个钱,也没有一个勇敢的国子监仆役们愿意接这个活计。
短短时间里,云初养了一匹惯会吃肉的马,已经传遍了国子监。
接下来的《九章算术》课云初按照常例是不上的,那种往井里丢绳子,计算绳子长度的题目,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将枣红马领到水池里,先用刷子把粘在它身上的碎肉,污秽给刷下来,换一池子水,再用水浇在它身上,一点点地洗刷血渍。
一遍是不成的,云初刷马就刷了三遍,直到没有血水流淌下来才算结束。
云初在努力地给枣红马洗澡,两个长衫老者就趴在栏杆上,看云初刷马。
发现云初掰开枣红马的嘴巴给它刷牙,就奇怪地道:“你这活计干得细发。”
云初笑道:“马齿对它来说攸关性命,不洁净怎么可以呢。”
白发老者道:“老夫刚才看到你的马杀了另外一匹马,性情残暴,你就不怕么?”
云初瞅着白发老者道:“雁门郡公一生杀人无数,亲手屠杀之人数不胜数,郑公却把他引为好友,难道郑公就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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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安郡公郑仁泰诧异地道:“你竟然知晓老夫?那么,这位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云初放下刷子施礼道:“云初见过苏大将军。”
苏定方瞅着云初淡淡地道:“满长安一百零八坊市,只有你晋昌坊与军兵们走得最近。
自从你们在夜间,恭迎得胜归来的赵孝祖起,抚慰百战之兵的事情,两年多的时间里,你们做了七次长桌宴,其中一次还是迎接败兵,能告诉老夫这是为何吗?”
云初皱眉道:“难道我们做错吗?”
苏定方摇摇头道:“没有做错,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晋昌坊人只是坚持在做正确的事情,不论是凯旋之师,还是败兵回家,都是我们自家的儿郎,为胜利者庆功,为战败者抚慰,有什么错处吗?”
“没有错处,只是……”
“都说了没有什么只是,只要是我关中儿郎,那就是自家人,我不问他们的名姓,他们也不必回报我什么,给他们准备一些酒水,饭食,舞蹈,歌谣让他们知晓关中父老,没有忘记他们。
喝完,吃完,观看完歌舞,该去干啥就干啥,至少心中不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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