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吐蕃人,我只知道,只要我们在某一个地方停
留超过半天,论钦陵的骑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不是没有折返回去跟他战斗,可惜,只要开始接战,我们不论怎么进攻,都会被论钦陵的骑一一化
解。
有两次,我甚至觉得已经死定了,那些骑却停止了进攻,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这一次真正领兵的人是谭叔,他早年就是英公的亲卫,跟着英公打了一辈子的仗,作战经验之丰富,绝
对不是我能比拟的。
可就是谭叔这样一个人,不论他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击溃论钦陵。
后来谭叔还告诉我,论钦陵的骑别看只有两百,却是在不断地更换,也就是说,追杀我们的吐蕃人不
是一伙,而是很多个两百人。
谭叔说,那是论钦陵在拿我们练兵,我们跟吐蕃人作战的时问越长,他们就会越发的了解我大唐军队的
作战方式。
然后,谭叔就换上我的衣服,给我换上了一个吐谷浑人的脏衣服,就带着剩下的几十个人冲上去跟论钦
陵死战,给我抢出来了一些逃跑的时间。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被吐蕃人追上,背上中了好多箭,最后没办法,就一头冲进了一处沼泽地,吐蕃人
也就不再追逐。
或许是他们认为我死定了,就走了。
没想到,我偏偏被一个吐蕃牧人给救出来了.……”
说到这里,**的眼睛开始泛红,然后冲着云初咆哮道:“我杀了他,骑着他的马,带着他的糌粑,吃了他的肉干,最后卖掉他的马,一步步地走回长安。
云初,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可能就像我祖父说的一样,我这人天生就是一个灾星,谁对我好,谁就要遭受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