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的前提,就是打倒旧一代的勋贵。
就像李绩说的那样,他现在可以把云初拉出来呵斥一顿,这没问题。
可是,以后呢,这是给他子孙招灾的一种行为,假如云初跟李义府一个性格,他的子孙下场会很惨。
此时,在尉迟恭的葬礼上,李绩的心无疑是悲凉的,当郭待封这种货色都有资格站在他们三人背后的时候,他对军队中的新一代是失望的。
这才是李绩为何借机发怒的原因,而云初一般把这种愤怒称之为无能狂怒。
云初乖乖听话的另一个原因,是契苾何力!
直到现在,不论高侃在辽东如何寻找,都没有找到契苾何力的影子。
这让云初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杀掉的那群花郎徒,新罗被灭国了,花郎徒们一定会更加的疯狂。
想到这里,云初突然觉得如果自己是花郎徒,那么,今天这种乱糟糟的场合,就很适合干一些事情,毕竟,这里站着的,都是屠灭他新罗国的敌人。
“英公。”云初向前一步想要走到李绩身边说一下这件事。
“想要见英公,先从我身上踏过去。”郭待封站出来挡在云初面前。
云初看傻子一样看了看虎视眈眈瞅着他的郭待封,就把他推开,在英公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英公原本因为喝酒太多而变得散漫的眼神,顿时就凝聚了起来,瞅着云初道:“他们敢!”
话音刚落,一支弩箭就无声无息的从堂外直奔李绩的胸膛。
云初本来想用手接,忽然觉得不太保险,万一人家在箭上涂毒不久糟糕了吗,所以,他就一把捏住郭待封的后勃颈,用他的身子挡在李绩的面前。
“有刺客!”薛仁贵也看到了,爆喝一声,就一头撞破窗户扑了出去。
感觉郭待封可能中箭了,云初就把他丢在一边对岿然不动的英公道:“既然他们进了城,就休想再逃出去。”
李绩笑道:“那就看你治理长安的本事了。”
云初点点头,瞅瞅腰臀上插着一支弩箭倒在地上的郭待封,淡漠的道:“等我办事回来,我们再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