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过是他们父子而已。
人人都喜欢往云初在万年县的官衙里跑。
无他,只因为云初在他的官衙里设置了一座冰山。
炎热的夏季里,屋子里的冰山散发着袅袅的白烟,无数冰凉的水滴从冰山上缓缓流淌而下,将整间屋子沁的清凉无比。
温柔站在梯子上,将一坛子血红的葡萄酿倒进冰山上的凹坑里边,片刻功夫,就有一道红色的泉水沿着冰山上雕刻好的盘山水渠蜿蜒而下。
狄仁杰拿着一个碗,在冰山下的水流出口处,接住了这道红色的冰泉,正准备一饮而尽去一去暑气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后边探出来,劈手夺过酒碗,咕咚两声,就把这一碗冰凉的葡萄酿一饮而尽,然后又把酒碗放在冰泉下继续接冰镇的葡萄酿喝。
裴行俭刚刚从外边走进来,长安城滚滚的热浪,让他的身体即便是进入了这间冰室,依旧暑气逼人。
瞅着高大的冰山,裴行俭吐一口热气道「论到奢靡程度,长安城其实没有几个人能比的过你」
「这么高的冰山,别人只有在宴客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显摆一下,你这里就这么白白的摆着,眼睁睁的看着它融化?」
云初道「冬日之时,这样的冰山随处可见,也没有看见你把它们收拾起来,等到了夏日却跑来含酸捻醋的说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裴行俭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扯开衣襟露出满是胸毛的胸膛,对云初道「今天来有事跟你说」
说完话,还特意看看站在高处的温柔以及才弄到一碗冰酒喝的狄仁杰。
云初道「有话你就说,如果觉得不该让外人知晓一些秘密,那就干脆对我也别说,反正你就算告诉我了,转身我就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两个」
裴行俭沉吟一下道「人家成群结队的在弹劾你呢,左右台阁,吏部天官,秘书监这些部门已经快被弹劾你的文书给湮没了」
云初瞅着裴行俭道「你能把那些弹劾我的奏疏全部都给一把火烧掉吗?」
裴行俭摊开手道「没有本事」
云初不屑的道「没有这个本事你说什么」
裴行俭瞅着云初的眼睛道「这么说,你真的不在乎?」
云初摇头道「马上他们就没有功夫来弹劾我了,说不定会因为我莽撞的行动感激我」
裴行俭道「崔振可不是这么说的」
云初嗤的一声笑出声,对两个兄弟道「一个刑部郎中,能奈我何?」
裴行俭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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