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道「不管是裴行俭,还是薛仁贵都能用,问题是咱们拿什么东西还?」
张东海见左近无人就小声道「凤钗!镶嵌了东珠的凤钗,娜哈小娘子头上就有」
云初的面皮抽搐两下道「欠她的估计一辈子都还不清楚
不用,不要你的救命文书,不用坑裴行俭,薛仁贵,更不用太子,跟皇后
我亲自上书给陛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方正能不能活看陛下,不管方正能不能活,至少我落一个问心无愧就是了
我们不走私人关系,就这样上书」
说罢,云初就转身离开了刺史府。
不用看方正的卷宗,云初都知道这个家伙如果按照大唐律法来看,称之为恶贯满盈都丝毫不差。
他与他的姐夫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益团体,专门从西域捞取利益来反哺关中的家族。
在这个时候,云初的立身一定要正,至少要站在律法的角度上来看方正这个人。
但是,这并不影响云初上疏为方正求情,这就是大唐律法的温柔之处,也是长孙无忌苦心孤诣炮制《唐律疏议》的本质,给他自己留一道可以逃出生天的门路。
善泳者溺于水,善骑者坠于马,善饮者醉于酒,制定律法的死于律法,这都是有很大的因果律的,也就是道家常说的遁去的一,更是李唐皇室崇尚不全的原因。
也是云初唯一能够为方正争取的活命机会。
张东海把方正移交给了云初,从现在,云初将为方正的所有问题负责,他显然不担心中间会出什么问题。
还以为这样做会招来温柔跟钟馗的不满,结果,出了刺史府,温柔就大笑着道「我以前总是担心你这个人办事过于冷峻,过于思考利弊
现在看来,你的血还是热的,至少,做不到绝对的无情,我还是比较欣慰的」
钟馗道「你是觉得云初连方正这样的杂碎都不愿意放弃,更不会放弃你是吧?」
温柔道「话糙理不糙,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样比较像一个人
一直不犯错,一直不犯错的人按照我们家的家训来说,就该敬而远之」
温柔又对云初道「我们现在不是毛头小伙子了,更不是一般的小吏,做事不能一再的追求奇诡,而应该开始向堂堂正正转变
我老祖常说:夫大人者必具煌煌之气」
钟馗赞叹道「果然不愧是流言世家出身,什么话都有两种以上的说辞,怪不得你们家在大唐可以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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