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乐,不思乡。”
“长安男儿不好吗?”
女子红着眼睛按着心口道:“我夫君还在。”
云初瞅着泪流满面的女领班,再看看同样黯然神伤的纺织女子,忍不住吟唱道:“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云初唱歌其实很好听,尤其是因为经常要弄一些词回来,古韵学的不错。
因此,他低沉的歌声在工坊里响起的时候,就多了很多的听众。
温柔在一边看着那群恨不得立即宽衣解带却不敢靠近云初的女子,就拉住身边的刘睿道:“我就知道是这个模样,可怜我一年风流名,一朝尽丧。”
刘睿嘴里念叨着云初刚才唱过的歌词,听温柔这般说,就眨巴一下眼睛道:“君侯长久不作诗,如今,这首长短句能在工坊出现,已经极为难得了。最后那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应该把酥娘的心事道尽了。
得了这首长短句,酥娘之名,酥娘之事必将传遍这长安城,这纺织厂六千多名女子,也必将感激不尽。”
安慰了那些以前苦命,现在是高手匠人的坚强女子,云初来到纺织厂帐房,开始查看账目,他不是要看纺织厂的盈亏,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他今天要看的是纺织女们的薪酬。
“如此说来,新进的织女月钱是六百?”
“回县尊的话,一日二十个钱,足以养活两人,如果再过的艰苦一些,可以活三人。”
云初点点头道:“很好,万年,长安两县之所以要建立这些纺织厂,赚钱虽然很重要,然而,更重要的是安置更多的妇人进来。有时候说起来啊,只有妇人钱袋里有钱了,百姓们才算是真正有钱了。
既然纺织厂的利润高,可以适当的把底线提高一些……”说到这里又看着温柔道:“官府也应该拨出一些专门的款项,来支持这件事。”
温柔笑道:“不能多了,我那里花钱的地方多。”
云初的中午饭是在纺织厂吃的,其实他跟温柔都不喜欢在这里吃饭,因为没有什么好吃的。
主食是糜子馍馍跟黑面锅盔,还有长安人似乎永远都喝不够的杂粮豆子粥,至于蔬菜,白水熬煮的白菜,白水熬煮的萝卜,再就是一点盐菜,可能是今天云初跟温柔来了,就多了一道盐菜熬豆腐。
“县尊别看这里的饭食差,放在百姓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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