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逃奴捆绑在县衙门口,他们就急匆匆地去救火了。
既然是温柔下令点的火,自然就没有那么容易被扑灭,不等彭辉祖他们将后宅的火扑灭,前边的衙门有着火了。
捉迷藏一样的救火,自然是救不成的,等到天黑时分,彭辉祖只能放弃救火,眼睁睁地看着雷泽县衙被大火烧成了一片白地。
有县衙,才有县官,没有县衙,就没有县官,这个逻辑在大唐时期是成立的,而温柔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自然知晓其中三味。
一般情况下,县衙是由公堂,中堂,后堂组成,公堂用来审判案子,中堂用来处理公务,后堂则用来安置县令一家人。
雷泽县是小县,衙役房,监牢也跟县衙是连成一体的,所以,温柔一把火烧了县衙,就等于烧毁了雷泽县的管理基础。
温柔需要时间绕过县令尽快把李思留下的烂摊子处理完毕,一旦这些逃奴进入乡里,获得了正式的身份,基本上,就相当于一条鱼进了大海。
在大唐,即便是县令想要做成一件事,也需要通过一个个的里长来完成,皇权从不下乡!
皇权不下乡,与其说这是一种现象,不如说是一种无奈之下的妥协,因为朝廷没有那么多的钱粮来养活数量巨大的乡吏。
大唐如今有宰相身份的人十一人,有尚书身份的人一百三十七人,有侍郎层次的人六百八十八人,四品官一千九百五十三人,五品官上万,六品官四万余,七品官八万余,领取朝廷俸禄的杂色官员则不可计数,若是再加上数量更加庞大的乡吏,原本在大唐由三千五百人供应一员官员的比例,将会一下子增加到两千人供养一个管理者了。
这样的供养比例放在长安问题不大,可是,全大唐也就只有一个长安而已,绝大多数州县一年收上来的税赋甚至比不不过一个晋昌坊一年的税收多。
这就是大唐的现状。
当然,大唐对于乡里的治理行为也是有的,不过,一般都选择两才人士来代替执行。
这两才人士,指的就是有钱财,有人才的人。
也就是说,乡里的治理一向是由富户,地主们来代替皇朝施行的。
哪怕是追查逃犯,一旦到了乡里这一级,如果人家族长,或者里长说查无此人,那便是真的查无此人了。
云初一直认为大唐的乡里应该大有作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从晋昌坊坊长,光明里里长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现在的位置上来的。
没有人比云初更加了解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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