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无心之失,你们还要我怎样?”
可惜,无论他如何的愤怒,委屈,依旧没有办法掩盖他心头的恐惧。
没有了李贤的阻拦,万年县主簿沈如发出的六百里加急奏折,以及百骑司的紧急报告,终于在事发后的第三天送到了李治的手中,按照惯例,首先看到这两封奏折的是皇后武媚。
看完沈如的奏折之后,武媚觉得自己的心跳动的厉害,强行压制下快要沸腾的气血,将这两封奏折放在李治面前道:“陛下,这两封奏折,臣妾不敢擅专。”
正在闭目养神的李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武媚道:“你不是说,已经没有政务可以难得住你了吗?”
武媚伏地请罪道:“英明无过陛下,请陛下饶恕臣妾无知之罪,不该擅自插手长安事。”
李治双目圆睁,死死的看了一会武媚,这才打开沈如的奏折看了起来,谁料想,才看了一个开头,李治就愤怒的将奏折丢在地上,大声咆哮道:“李贤是一头猪吗?他在长安不是为了方便注释《后汉书》吗?他怎么敢当众阻拦朕的旨意,当众革除朕亲自任命的官员,谁给他的胆量这样做?”
武媚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道:“陛下还是先看一下百骑司的密奏吧。”
李治颓然坐倒在锦塌上,无力的挥挥手道:“云初都要退避三舍的危机,雍王贤却敢一头扎进去,朕已经无话可说了。
说吧,你既然看了,就告诉朕,朕能挺得住。”
武媚道:“长安乱了,恐将不能再为大唐效力。”
李治拿起百骑司的奏折看了一遍之后对武媚道:“心惊吗?”
武媚道:“惶恐至极,又庆幸至极。”
李治道:“我们拥有无双威权,也背负无限责任,天下兴盛,我们荣耀,天下崩坏,我们有罪,这两年以来,我们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现如今,后果来了。”
武媚道:“无论如何要稳住长安。”
李治摇头道:“稳不住,否则,云初不至于借着与你起争执,就辞官不做,还做出剃度出家这个决绝的事情。”
武媚道:“如此说来,云初早就预料到流水牌子会崩坏?”
李治道:“如果我们没有限制勋贵,惩处豪门,云初自然有信心继续与勋贵门一起维持流水牌子的繁荣,在我们做了那些事情之后,云初的把握性就不大了。
聪明如他自然要给自己寻找一条安稳的退路。”
武媚咬牙道:“狼心狗肺之徒,枉费陛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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