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目前也算是大唐顶级勋贵,但是,他们一家子的骨子里依旧没有高贵起来,如果露出骨髓来,一看就是下里巴人的模样。
因此上,身为勋贵却站在流氓角度说话的勋贵只有云初一个人。
别看温柔从头到脚都充满了叛逆性,可是,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人一等的气息,依旧能让很多人望而生畏。
狄仁杰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大唐士子,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必要遵循儒家的教诲,完成自己修身、齐家、治国、而后平天下的士子理念。
后面两人虽然都对贫苦百姓,流氓之辈心怀善念,一个是出自怜悯之心,一个则是来自于仁德教育。
大唐人分三六九等是一个很必然的事情。
高贵者自觉高贵,低贱者自觉低贱,这才是大唐社会真正的现实。
畏惧酷吏与百骑司这些恶鬼的人,绝对不是贫民百姓。
这两种人都是高级政治斗争时要用的武器,而任何政治斗争何曾与普通百姓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身为勋贵却没有勋贵自觉地云初,对于酷吏跟百骑司的存在,属于喜闻乐见。
当然,等到哪一天大唐皇帝李治可以穿着破烂的棉袄,坐在太阳底下抓虱子之余,还能指挥千军万马扫荡天下的时候,云初就觉得自己可以心甘情愿地当他的部下了。
两人可以一起抓虱子,丢嘴里嘎嘣一声咬碎当作奖赏也不是不可以。
当哪一天李治握着长安城夜香郎的手,笑呵呵的说,我们只有分工上的不同,没有贵贱之分的时候,云初觉得那个时候,自己就能真的为了长安的繁盛,呕心沥血也在所不惜了。
虽然以上两种行为都已经成为了遥远的历史记忆,在云初看来,它毕竟存在过。
他将人类行为的标准拉到一个非常高的程度,至少让我们知道,曾经有人抵达过那个高度,继而让我们多出来了几分希望。
现在的云初,就只想在建设自己的长安之余,再看一看热闹就好了,如果实在是手痒的厉害的话,下场将局面搞得更乱,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不是不成。
因此,云初每天不论是上班,还是下班都把耳朵竖起来,努力的接收着长安城里的那些勋贵豪门的一举一动。
初八这一天,云初解除了民壮们对长安的封锁,因为大理寺对于捉拿突袭天使的恶贼,以及袭杀勋贵子弟的凶手毫无头绪,而长安城马上就要进入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庆,再封闭城门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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