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形成不了冲击。
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云初他们开始经营大行城之后,开辟了从大行城到长安的商道,大行城的盐巴可以从海上直抵登州,再从登州一路向西,最后沿着大运河一路抵达长安。
大行城路途比河东蒲州到长安远了十倍不止,但是,当那里的优质海盐运抵长安之后,价格反而比河东盐池低了三成。
这就导致河东盐池的盐巴在长安无人问津。
进进出出云初官廨的人就是河东盐监的人,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过来询问云初,长安的盐巴为何用量如此之小。
被张甲从衙门里丢出去之后,再过来的官员的职位就一个比一个高。
不过,最高也不过一个五品官,他还是被张甲从云初的公廨里面拖走丢出去了。
直到现在,满万年县的大小官吏都没有搞清楚这些人为何如此狂悖,他们的盐巴卖不动了,竟然敢直接来蓝田郡公面前质问。
温柔这个如今专门进行咸鱼买卖的家伙倒是很了解这些来自盐监的官员。
“高祖皇帝进长安的时候,因为投靠麾下的私盐贩子甚多,为了收买人心,就废除了前隋的《盐法》,准许官盐,私盐并举,还把新成立的盐监交给了当时的很多心腹之人管理。
至此,很多原本是官盐的盐池,就变成了私人的盐池,官盐成了摆设,到了太宗年间,几次三番想要施行《榷盐法》,却因为反对之声太大,房玄龄就想了一个将私人盐田纳入田赋的管理办法,一下子就把私盐打的几乎绝迹了,让官盐再一次成了主流。
于是,盐监就成了肥的不能再肥的肥缺,这么多年日积月累之下,人人都在争夺小小的盐监职位,里面当官的一个比一个尊贵,到了现在,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盐池掌固,都能与县令这一级的官员称兄道弟。
说起来,人家能派一个从七品的小官来长安质问你这个五品县令,真的算是很给颜面了。”
云初道:“你直接说,盐监现在的老大是谁?”
温柔挑挑眉毛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