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养你这个君王。
你没有欲望,那么,天下人的欲望你该如何满足呢?
李弘,你给老夫听着,老夫宁愿你好名,好色,好权,好开疆拓土,哪怕是一个残酷好杀的君王,也不愿意你成为一个无欲无求之辈。”
李弘见许敬宗须发虬张的模样有些担心,就小声道:“一个温和的帝王难道不是臣子们所期望的吗?”
许敬宗有些失望的看着李弘道:“如果一个皇帝按照臣子的心意活着,他就与死国的距离不远了。
百姓是啥?
羊也!
官员是啥?
犬也!
羊不吃草,不长肉,这是犬的责任,可烹之。
你不烹害群之犬,待羊无活路之时,犬羊就会群起而烹你。
这才是你称孤道寡的真正意义所在。”
李弘摊摊手道:“我现在应该烹谁?”
许敬宗懊恼的看了李弘一眼道:“自己去找,找出来一个就烹一个,要让你麾下之犬,都明白一个道理,你治下的羊不肥,你就会烹肥犬!”
李弘嘟囔道:“那就先从陇右的肥犬开始烹吧,这些年,我待他们也太宽容了。”
许敬宗闭上眼睛低声道:“要嘛不做,要嘛做绝,找一头饿犬去做。”
李弘道:“张柬之?”
许敬宗面露笑意道:“果然够饿!”
离开许敬宗的房间,李弘伸了一个懒腰,拍拍自己的脸轻声道:“老子果然是无欲无求啊。”
天气太热,云初就打开前门后窗通风。
一只巨大的熊头从后窗探进来,好奇的看着正在办公的云初。
云初看了一眼那头花熊,就唤来小吏,随手指指花熊道:“这东西啥时候进县衙了?”
小吏先是撵走了巨熊,然后指着后院墙后面粗大的竹子道:“外边的竹子长高了,它们就爬着竹子翻墙进来了。”
“把这东西弄走,免得影响县衙的威严。”
小吏拱手道:“那个胡人索元礼借用了咱们的大堂,正在询问洛阳,长安两工部的人,如今大堂上阴风惨惨的,害的下边的官员都无心办差了,县尊,留着这东西,多少喜庆一些。”
云初愣了一下道:“不是说只用一天吗,怎么还在用?”
小吏道:“索元礼说这里的刑具全一些。”
云初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让他赶紧滚。”
小吏道:“主簿驱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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