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
卢照邻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道:“下官自忖已经是胆大包天之辈,现在看来,跟君侯你们这些人比起来,下官堪称胆小如鼠。”
云初笑道:“官员上升到一定地步之后,自然就成了谋国者,没有九鼎烹的决心,做不得大事。”
卢照邻咬着牙拿起那些图画,坚定的对云初道:“还是下官去做这件事,这样看起来更像是公事公办,中间不掺杂私人恩怨。”
云初道:“做完这件事,你就去终南山钟馗那里修一阵子道吧。”
卢照邻道:“下官准备直面风暴。”
云初笑道:“听话,去终南山修道,你想直面风暴,首先就要足够重才成,就你现在这点份量,就是被风暴卷上天摔死的结果。
事情干了,然后找地方躲起来等风暴过后,才是你该干的事情。”
卢照邻点点头道:“要不,下官干脆跑远点,去帮姚崇如何?”
云初笑着点头道:“找一个黄河湾子隐居一两年,这件事估计就过去了。”
卢照邻似乎又鼓起了勇气,将画卷卷起来装在一个牛皮筒子里,转身就离开了云初的官廨。
卢照邻走后,云初就安静的坐在桌案后边,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审阅卷宗,而是将双手放在桌案上,目光平视着对面的白墙,长久的发呆。
武承嗣路过云初官廨的时候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落寞的云初,他没有进来打搅,而是越过官廨去了后面的武三思的官廨。
“刚才看到了一位心力憔悴的君侯,你看看这世道,能把这等铁汉都逼迫到如此六神无主的地步,实在是可悲,可叹。”
武三思笑道:“长安这么好,自然人人都想要,偏偏君侯不放手,都说福祸本无门,由人自招取,君侯的烦恼源自于他本身的欲望,他若是能放手长安,宰执之位唾手可得。
宰执长安,何如宰执天下,君侯这是陷入了魔障了。”
武承嗣笑道:“等君侯的固执将陛下,太子,皇后三人对他的情谊消耗干净之后,云初这等人杰也就到了退隐的时候了。”
武三思道:“兄长认为君侯能够全身而退?”
武承嗣道:“连我们兄弟对君侯都没有杀意,遑论陛下了。”
云初没有听到武氏兄弟的谈论,他依旧陷入在空灵的状态中,也就是脑子里啥都不想的发呆。
许久之后他的眼珠子才开始转动,喝一口茶水,又伸一个懒腰,觉得自己的精气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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