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这么乐观,相反,她的眉头一天比一天紧皱,明明风平浪静,她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事实上,每次暴风雨来临之前,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宁静,难不成这次也是如此?
冬梅连着换了两次茶,却始终不见愉妃喝,只是一直坐在椅中出神,她试探地道:“主子,您在想什么?”
愉妃回过神来,徐徐道:“本宫在想延禧宫,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
冬梅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必然是陈英他们嘴硬,再加上苏氏的暗示,所以不敢将实情说出来,令皇贵妃没有办法对付主子与嘉妃。”
愉妃摇头,神色复杂地道:“已经三日了,就算真是这样,皇贵妃也必然会另想它法,不可能这样干坐在延禧宫中,什么都不做,这不像她的性命。”
“整件事,只有陈英一条线索,皇贵妃就算要想办法,也未必想得出来。”面对冬梅的言语,愉妃始终摇头,她与瑕月不是第一次交手,深知这个女人的可怕,若非自己步步为营,哪里还有性命站在这里,即便是这样,也依旧被她弄的永远撤了绿头牌,这样的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小觑!
小全子在一旁道:“主子,奴才觉得冬梅说得有理,若是皇贵妃找到了新的线索,或是逼着陈英他们说出了真相,一定会有所动作,但她现在什么都不做,显然是毫无所获,您不要太担心了。”
愉妃沉声道:“不对,本宫始终觉得不对,皇贵妃曾去见过皇上,你们说,她当时会不会就已经知道了?要不然,怎么故意遣了魏静萱离开,之后又一点风声都打听不到。”
“若她知道了真相,又怎么会放过嘉妃娘娘。”小全子的话令愉妃无法反驳,但心中那块大石始终存在,无法移开。
正自这时,宫人叩门进来道:“主子,五公公来了,说是奉了皇上口喻,请您去养心殿一趟,奴婢已经备下肩舆。”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句话时,愉妃心中的大石又重了几分,点一点头,扶着冬梅的手出去,小五果然等在外面,看到她出来,迎上来打个千儿。
愉妃在示意他起身后,和颜道:“五公公可知皇上传召本宫,所为何事?”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不过娘娘去了养心殿,自然就一清二楚。”小五是弘历身边的人,何时该口紧,何时该口松,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管知道不知道,他都不会向愉妃透露一个字。
愉妃勉强一笑,在冬梅的搀扶下上了肩舆,忐忑地往养心殿行去,等待着未知事情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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