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娘恕罪。”周明华话音未落,胡氏已是尖声道:“你刚才明明说过,寒热病是有法可医的,这会儿又与本宫说什么不容乐观,周明华,你胆敢拿九阿哥的性命来玩笑,你好大的胆子!”
“微臣万万不敢!”周明华连忙跪地请罪,低头道:“体表寒热之人,只要散血补足太阴经穴,令其发汗就可无事,但微臣一再为九阿哥散血,始终无法令九阿哥出汗,长此下去,他体内寒热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直至危及……”
胡氏激动地打断道:“本宫不要听这些,本宫要的是永玤平安无事,听到没有?”
周明华无奈地道:“微臣一定会尽力,但微臣实在不敢保证,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永玤一直在那里不停地哭着,小小的人儿哭得声嘶力竭,小脸涨得通红,偏偏却没有一滴汗。
胡氏心疼地将永玤抱在怀里,厉声道:“周明华,你给本宫听着,如果永玤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必要你陪葬!”
面对胡氏的怒意,周明华不敢辩解,退到偏房之中,斟酌再三开下了药方,宫人一拿到方子便连夜赶去御药房抓药,煎服之后,送到永玤房中。
在这段时间里,永玤一直处于寒热交替的折磨之中,哭闹不止,看得胡氏心都碎了,命人取来这个季节还不用的宫扇,热了替他扇风,冷了就用自己的身子温暖永玤幼小的身子,勉强令永玤好受了一些。
秋菊接过宫人端来的药,小心翼翼地勺了一舀递到永玤唇边,尽量放柔了声音道:“九阿哥,喝药了,等喝了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好苦。”永玤喝了一小口后就皱紧了眉头,任秋菊怎么劝都不肯张嘴,胡氏一边替他扇风一边道:“永玤乖,额娘知道这药很苦,但你不喝,病就不会好,会一直像现在这么难受,额娘喂你喝好不好?”见永玤还是紧紧闭着嘴巴,她又道:“你乖乖喝了药,额娘就让小厨房做你最喜欢的糖影儿好不好?”
所谓糖影儿,就是糖画,以铜勺为笔,以糖浆为画,亦糖亦画,飞禽走兽、花鸟鱼虫,无一不可,有高明的师傅,做出来的糖影儿栩栩如生,令人拍案叫绝。
长春gong里的一个叫小狄子的太监便会这门手艺,永玤俩兄弟最是喜欢缠着他做糖影儿,不过胡氏怕他们吃多了糖会伤牙,所以偶尔才许那太监做一支给他们兄弟。
听得这话,永玤流露出渴望之色,仰头道:“儿臣要一只好大好大的猪八戒,可以吗?”
胡氏怜惜地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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