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个人站在月下,半天没出声儿。
最后,还是周观尘说:“先回去吧。”
两个人一路无言回到了房间里,周观尘随手把花扔在外面的垃圾桶里。
姜芫皱眉,“你怎么扔了?”
“味儿大,难闻。”
姜芫也不喜欢,但她那个婆婆心眼小儿,估计又以为她扔的。
找了个花瓶,她把花一朵朵插起来,拿去了洗手间。
周观尘觉得好笑,这女人真会做人,谁都不得罪。
他去洗澡出来,看到姜芫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他走过去,把毛巾包着的冰块放在她脸上。
姜芫给冰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你干什么?”
看着她像炸毛的猫,周观尘顿时沉了脸,把冰块塞到她手里,他冷哼,“不识好人心。”
姜芫自己都忘了,他竟然还记得她被打的脸。
心情有些复杂,她闭上眼睛,不断地回忆那些伤害,来冲淡这微末的感动。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男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她的眼皮渐渐沉重——
忽然感觉到身体悬空,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周观尘怀里。
在她发飙之前,周观尘淡淡道:“去床上睡。”
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自然是舒服的,姜芫没拒绝,却把他的枕头一推,“你去沙发那儿。”
周观尘拉被子的手一顿,冷声拒绝,“不行。”
“以前不都是分开的吗?维持原来的不好吗?”
在以往三年,但凡有在老宅留宿的时候,都是姜芫睡沙发。
周观尘躺上去,身体贴着她纤薄的后背,目光落在她白皙脖颈上。
那里有个暗紫色牙印。
他想到那晚在洗手间的火热,不由有些情动,舌尖一点点描绘着那个伤口。
姜芫像是被针扎到,连滚带爬地往床边躲,要不是他拉了一把,就掉床底下了。
周观尘脸色难看,“姜芫,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姜芫已经爬起来走向沙发,“我觉得我们都要离婚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离什么婚?爷爷没跟你说明白吗?”
本来,姜芫不想谈这些。
她怕吵起来给人看笑话。
等回去了,她会用态度证明离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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