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的可能。那牢牢固定在地上的四根空心铁管,虽看似坚强地支撑着铁皮棚子的屋顶,实则在炽热到令人崩溃的太阳无情且凶猛的烘烤之下,已然热得犹如即将融化的钢水,甚至持续发出“嘶嘶”的细微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喘息。 白天的时光,强烈到几乎能将一切穿透的阳光,毫无半点怜悯之心,蛮横且放肆地直射进来,致使铁皮棚子里的温度以一种疯狂的态势急剧攀升。那热度,瞬间就达到了一个超乎想象的高度,整个棚子仿佛化作了一座巨大且令人窒息的闷热炼狱。置身其中的人们,只觉每一口呼吸都如同在灼烧着心肺,极度的闷热让人的身心备受煎熬,仿佛灵魂都要被这酷热给吞噬。 这种令人几近崩溃的高温状态,就像一个无情的恶魔,顽固且执拗地持续着,始终不肯有丝毫的退让。非得要苦苦熬到后半夜,温度才会如同被强力压制的猛兽,极不情愿地、极其缓慢地降下来那么一丝丝。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为了生计而不得不坚守的小贩们,拖着沉重而又疲惫的身躯,一个接一个,艰难地搬来了破旧的藤椅。他们默默地坐在铁皮棚子外面,既疲惫又无奈,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忍耐和对凉爽的渴望。他们就这样痴痴地等待着,一直等到铁管散发出的滚烫热量终于一点一点地逐渐消散,整个铁皮棚子好歹变得稍微凉爽宜人了一些,他们才会带着满身困倦,缓缓地进到铁皮棚子里去。然而,这所谓的“凉爽”也不过是相对之前的酷热而言,他们躺在摆摊的案板上,身上的汗水依旧浸湿了案板上的纸皮,可即便如此,他们也能在这片刻的安宁中,迅速陷入沉睡,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太需要这短暂的休息来积攒第二天继续面对艰辛的力量。
“这些天你都回得特别晚,电焊工可不比其他的工作,不能拼命加班,对眼睛不好。”吴彩云细心地摘来中华芦荟,仔细洗净、小心翼翼地去皮,再切成薄如蝉翼的片状后,轻柔地贴在刘向的脸上。
“知道的。”刘向闭着眼睛,任由妻子把自己的脸上贴满芦荟片。“明天再做一天就完工了,这次是舅舅接的大活,没去工地做,是拉材料到了厂子里做的,工钱给了平常的两倍,主家催得急。”
“什么活呢?”吴彩云满心疑惑,在临桂这个小小的县城里,当下这个时节正好是做工青黄不接的时候,怎么会有出两倍工钱还拼命催工的主家呢?
“是前后都有门的铁房子,特别的地方在于,房子的底部居然都带着四个轱辘。”火辣辣的皮肤和灼痛的双眼被中华芦荟的滋润所渗透,刘向感觉舒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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