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白,心跳更重。
“你跟梁树生怎么认识的?”傅川江问。
她拢住外套,拉链拉到顶,下巴埋进去:“同学,同桌。”
电梯门打开,林遇青率先走出去。
“同桌啊。”傅川江轻笑了声,问,“你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么?”
林遇青开门进屋,没搭理他。
傅川江换鞋,摘了眼镜搁在餐桌上,转身看她,手往后撑在桌沿,后腰倚着,镇定自若:“遇青,你不会是想用梁树生来制衡我吧。”
“是又怎样?”林遇青抬眼直视他。
小姑娘明明那样瘦弱,这一刻却挺直脊背,硬是从这身躯中迸发出强大力量。
傅川江一边擦眼镜,一边思索她是从哪一刻变得这样胆大?
“他姓梁,他背后是梁氏,你那么多生意都靠着梁霖集团,你如果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可以让你身败名裂。”她拼命压住声调尾音的颤。
傅川江笑得弯下腰去:“遇青,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想我们关系那么僵。”
他永远是这样。
狡诈虚伪。
她曾经想过录音做证据,但傅川江嘴里永远是那些礼义廉耻、仁义道德,真像是苦恼于孩子叛逆的可怜父亲。
她也想过偷拍,但傅川江太谨慎了,压根不给她一点机会。
“你真觉得傍上他就可以一辈子无忧?先不论他能对你新鲜多久,重要的是,梁家要培养的继承人是梁净慈,不是他。”
傅川江笑着说,“还有啊,你不知道吧,梁树生从前可是在少管所待过大半年的。”
林遇青心跳直跳,却依旧看着他不露声色。
想起虞葵曾告诉她的,一年多前他打了一个人,差点把人打死,闹得特严重。
但虞葵从来没告诉她少管所的事。
虞葵不会瞒她,她应该也不知道这事。
“你想想,以梁氏的能力怎么会保不了他。”
傅川江四指在桌面轻敲,哒哒声让人后脊发寒,“因为他打的那个人就是梁净慈,把他送进少管所的就是他父母。”
“遇青,如果你想找靠山,那我告诉你,你选错人了。”
林遇青强撑的姿态终于产生一点裂隙。
但渐渐的,她脊背又重新直起来,抬手,葱白指尖拽着外套拉链往下。
细碎声音在黑夜中被放大。
她将外套脱去,露出里头芭蕾舞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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