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不由一叹,“这事生得突然,还不等老爷那边做出反应,圣旨就下了。”
补救似的,“但老爷信中说了,让我收安澜为义女,将来出嫁时窦家定会添上一份厚厚的嫁妆,必不让她委屈了。”
“我家老太太早早就为小姐备下丰厚嫁妆了,不缺窦家那一份!”
当谁稀罕!
季安澜静静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这事本该府里主事人出面,为她讨个公道。可她生母早逝,唯一疼她的外曾祖母三年前也驾鹤西去。虽还有个爹,但有了后娘,爹也成了后爹。
季府阖家搬去新都后,更是当他们姐弟为无物。窦邑毁婚这事,京城窦家怕是早就知会过季府,可从年前到现在,府里只字片语都未传回来。
许久才问了一句,“邑哥哥可有来信,他如何说?”
段氏想到儿子那封厚厚的信,目光闪了闪。事成定局,何苦再添波澜。
经了此事,平凉侯府只怕更不会接季安澜进京,只会在陪都为她另择一门亲,或是把她发嫁到外省。她和邑儿此生不复再见。
“是邑儿对不起你。”
季安澜闭了闭眼,窦邑竟是对自己一个交待也没有!
临别还说等他高中,必风光来娶。
果然男人的话都是不能信的。
而且赐婚,又是赐婚!
母亲因为赐婚没了性命,自己因赐婚失了婚约。母女二人都以为得了一门好亲,结果无一不败给权势。
贺嬷嬷见她一副失心失神的样子,心疼不已。
恨声道:“窦邑与我家小姐有婚约在前,若你家坚持,皇家怎敢强夺人夫!”
凭窦家如何说自己莫可奈何,也盖不过其顺水推舟,放任不作为的态度。也许早就等着换一门高亲了!
只欺她家小姐无人出头,真真是可恨!
段氏生怕此事处理不好,毁了自家儿子的前程。
强辩道:“此事非我儿之过。是圣旨来得太快,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再者我家老爷不过是四品侍讲,哪敢抗皇家的旨。”
“这怎算抗旨?是窦邑与我家小姐订亲在前……”
“嬷嬷。”季安澜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