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
就他爹那谨慎劲,肯跟考场那边联系上?那不是舞弊是什么。
他那爹可不敢拿府上前程开玩笑。怕皇上治他罪呢。
会试放榜,陪都窦府也收到了窦邑高中会元的消息。
前来道贺的亲朋友人络绎不绝。窦老夫人和段氏迎来送往,很是忙了几日。
这日送走前来恭贺的亲朋,婆媳俩歪在屋里说话。
“不久就要殿试,殿试之后就会授官,四处都要打点,还要忙着给邑儿下聘,京城那边只怕忙不过来。你收拾收拾便上京去吧。”
“只留母亲一人在陪都,儿媳不放心。”
“怎会是我一人。邑儿叔婶都在,还有族人,姻亲故旧,我怎会是一个人。倒是京城那边,大老爷和邑儿还需你去照顾。”
“那我听母亲的。”
说完自家事,段氏又忆起日前收到的那封来信,“儿媳此番进京,安澜的婚事只怕就顾不上了。”
窦老夫人深叹一口气,“那孩子带着安冉进京,只怕不想在陪都说亲。你到了京城,帮着在京中寻一寻。她家那位,我是信不过的。”
“是。”
段氏想起那位都把安澜的婚事托给自家,那信里还明里暗里让她往外省寻,不由也是一叹。
“我都以为安澜怕是要恨死咱家,结果临行前还来向我们拜别,面上一点怨怼都没有。儿媳这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窦老夫人也是好一阵惋惜。
那孩子知书明理,掌家理事更是一把好手,实实是宗妇最佳人选。配给邑儿,子孙家族兴盛有望。
结果……造化弄人。
“那孩子是个明白人。临行也不求别的,只求咱们别把他们上京的消息透出去。这算什么要求。那蓝氏与他们不睦,外人皆知,咱们不过是帮着遮掩一二罢了。”
又思及被先生们连番夸赞会读书的安冉改走武途,窦老夫人更是一脸痛惜。
“都是咱家造的孽。”
“儿媳亦觉得可惜。若那安澜只是寻常人家,倒可以劝她两头大,她只需留在陪都陪我们,也不耽误咱家给她依傍。”
婆媳二人齐齐叹息。
“你带人去库房,给安澜好生挑一份嫁妆,也全了咱家的心意。到底是咱们负了她。”
“是,儿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