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阿爹一样苦夏。我同你们大姐夫一起长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是耳根子软了,家中大小事全都依着我。”
“我婆母同阿娘从前是闺中好友,顾家同周家又是世交,数遍长安城,有几个人比我过得舒坦?你看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生孩子,他们顾家可吭过声?”
周暄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对着周昭同周晚一人就是一拳。
“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别人能不能承受住我的铁拳。”
周昭假装呼痛,周晚那是当真呼痛。
“小时候我们不听话,大姐就是这般捶我们的!”周晚气呼呼地说道。
周昭回想起年幼之时的旧事,笑着附和道,“还揪耳朵,我怀疑我现在听壁角,都是因为耳朵被扯坏了。”
周暄听着,捂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桌上茶,站了起身,“喝茶有什么意思?我去拿酒来,换旁人有了官身,那是要摆流水席的,没人给小妹摆席,还不兴我们陪她喝酒了。”
她说着,跑出门去。
待她离开,周昭同周晚脸上的笑意同时小了几分。
“你方才说那些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长安?阿爹给你定下亲事了?”
周昭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周晚。
周晚哼了一声,冲着周昭翻了个白眼儿,“我不管你,你也少管我的闲事,你酒量一般,一会儿别被大姐灌醉了说漏了嘴,惹她着急上火。”
周昭扯了扯嘴角,她同周晚虽然是一个爹娘生的亲姊妹,却是天生不合。
周晚恨周昭拳头大会阴人,周昭嫌周晚爱告状装无辜,在周暄看不见的地方,两人翻的白眼儿比长安城的麻雀都多。
“我也不稀得管你,你同我敬茶,事出反常必有妖!”周昭学着周晚的样子也哼了一声。
周晚这回却是忍不住笑了出声,“学我作甚?东施效颦。我哼那是勾人魂,你哼活像是阎王索命。”
不等周昭反击,周晚声音沉了下来,她认真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要远嫁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