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不知晓曲阜的衍圣公府已是向天子上书请罪?
许是注意到了身旁二人的异样,趁着上首的泰兴王朱寿镛没有注意,河道总督张九德便是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眸中更是有光彩涌现。
不管怎么说,这朱寿镛都是宗室藩王,不能对其"严加逼供",而现有的证据全加在一起,也抵不上泰兴王的亲口认罪。
既如此,倒不如诈上他一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果不其然,本是状若疯癫的泰兴王朱寿镛在听得此话之后,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瘫软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之所以敢在这兖州城胡作非为,除了笃定自己的兄长鲁王会包庇自己之外,还与曲阜的衍圣公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但现在,衍圣公府却是背信弃义,主动将他出卖?
见状,河道总督张九德嘴角的讥讽之色更甚,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山东曲阜的衍圣公果然知晓泰兴王私下与白莲余孽有所勾结的事情,不然朱寿镛的反应绝不会如此强烈。
刚刚他刻意模糊了字眼,只是声称衍圣公上书请罪,并揭发了朱寿镛的罪状,但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及"白莲"二字。
朱寿镛不会不清楚,以他的身份,除却"谋逆"这等大罪之外,其往日的所作所为至多也就是将其废为庶人,囚禁于凤阳高墙之下。
可瞧其眼下的反应,分明是害怕到了极点,脸上满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王爷,还是体面些吧,不要闹得过于难看了。"
又是一道轻呼声响起,悠悠打破了殿中沉默的同时,也将御马监提督曹化淳及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之中,二人脸上皆是涌现了一抹敬色。
尤其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他执掌锦衣卫二十余年,自认为"查案"经验丰富,但也没料到眼前的河道总督张九德竟有如此"智慧",三言两句间便攻破了泰兴王朱寿镛的心理防线。
咕噜。
吞咽了一口唾沫,泰兴王朱寿镛先是瞧了瞧一脸正色的河道总督张九德,随后又瞥了一眼负手而立的御马监提督及锦衣卫指挥使,心中隐隐有了一丝明悟。
朝廷出动如此大的"阵仗",定然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否则断然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公然问罪于他。
一念至此,泰兴王朱寿镛脸上的慌乱之色便是愈发明显,嘴唇也因为恐惧而哆嗦起来,眼中更是涌现了浓浓的怨恨之色。
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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