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留意。
陆纨已坐到桌边。
他见纪明意脱下了凤冠,脸上脂粉未去,偏偏只有嘴角嫣红的唇脂不在了,只余淡淡水光,分明是刚享用完吃食的模样,模样十分甜美娇憨。
这丫头还这样小,陆纨想。
他平和恬淡地问:“可吃饱了?”
语气关切,像是一个关怀小辈的长者。
陆纨没有上来就以“夫君”自居,也没有动手动脚,而是找了个柴米油盐的方式开口。纪明意的不自在随之淡去了许多,也好像闲话家常般说:“嗯。一碗骨头汤不是很够,我让我家侍女又去厨房下了碗面。”
说完,两人又陷入了冷场中。
纪明意后知后觉地发现——人家已经关心过自己了,她好像也应该投桃报李,做做样子?
于是她主动过问:“郎君呢,吃过东西没,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一点点。”陆纨淡淡道,“今日大喜,推却不过,席上少用了一些。”
纪明意“喔”一声,这次终于上道一把,知道顺着问句:“那,要我陪你再用道膳吗?”
“或者,我叫丫鬟们去煮醒酒汤来。”纪明意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说。
她的言语上一点儿不露怯,也没个正常新娘子该有的娇羞。
陆纨不禁笑了笑,他这一笑,更有些谦谦君子的味道。
陆纨说:“不必了。喝得不多,我还没醉。”
纪明意点了点头,试探地问:“我现在可不可以沐浴换衣裳了?”
“这衣裳的香味太冲,我不喜欢。”
陆纨的声音清正:“可以。”
“我也去盥洗。”陆纨道。
两人叫来丫鬟,一个避去了内室梳洗,一个则去了西室的次间。
趁着换衣裳的空档,太平悄悄地对纪明意道:“我瞧姑爷虚怀若谷,没有一点儿老顽固的臭脾气,您是有福了。”
目前的确是,但在洞房之前,说一个男人是“谦谦君子”始终为时尚早。
纪明意知道男人在色欲的驱使之下会有多肮脏,虽然陆纨的确跟她迄今为止见到的大多异性都不一样,可她自十岁以后,就不再随便轻信任何一个男人。
比起付出一腔信任后再被辜负,她更爱看伪君子图穷匕见的一面。
纪明意冷漠地扯着嘴角。
她换完衣裳出去时,陆纨已经换好了件湖青色的寻常便衫,坐在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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