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哪位?”曹阔请教。
“不才只是个管家而已,名姓不足道尔。”那人道。
管家,管家说话都带王霸之气吗?管家能到处溜达,对府上的客人品头论足?曹阔在这府上一共就见过两个胖子,一个是世子朱高帜,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和世子有三分相的管家,傻子都知道这货是朱棣。
不过他不承认也好,曹阔最怕见礼叩拜了,不过有些话该挑明就的挑明,藏着掖着办不了事:“你这管家不好当啊,前院儿心怀叵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后院儿虎视眈眈,随时都想冲上来叼一块肉去。”
朱棣闻言果然收起笑容,他一下子就听出来曹阔话里有话,此前院非彼前院,指的是南面,心怀叵测的是他那坚持要削藩的侄子,后院也不是他的后宅,虎视眈眈的是长城以北的鞑靼、瓦剌和兀良哈,难道这人是在告诉自己,他这个管家管的并非是王府,而是天下?
朱棣的心就像鱼食打在水面上,泛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