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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栀回到床榻,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气,今日确实又忙又心神紧绷,现在陆玹不在身边,她放松下来,很快睡着了。
没有突然换床的不适,她睡得很沉,半宿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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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纪云栀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个陌生的夫君只在大婚之日短暂地相处了一下,又分别。
她闲时与陆家几个姐妹相伴,每日傍晚还是去陪老太太念佛经。隔三差五出去一趟,去云至坊看看。
日子好像没什么变化,又确实有了变化。
陆家的下人们瞧见她时,态度比以前更要亲切、敬重。在外遇到的人,也人人对她客客气气。
纪云栀盘腿坐在软塌上,手里抱着一盒薄脆饼,一块一块拿着吃。
屋内炭火烧得很足,不算冷。她开着窗户,正悠闲地欣赏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
天地之间一片素白。
“二奶奶!”月牙儿开开心心地穿过院子,在门口跺了跺脚,跺去鞋底踩的积雪,才迈进屋内对纪云栀禀话:“齐叔送来好消息啦!”
月牙儿将账本捧给纪云栀。
纪云栀赶忙把薄脆饼放在一旁,接过账本细瞧。
云至坊为静妃寿宴做糕点,不仅圆满完成没有出一丝纰漏,还得了夸赞、赏钱,甚至铺子又有了新的预定。
纪云栀看着账本上的数字,眼睛越来越亮。这些不动的数字仿佛变成了跳动的金子!
她欢喜地将账本贴在心口,笑着愉悦又满足。
“瞧您开心的!”月牙儿笑着说,“主子现在是府里的二奶奶,哪里还缺钱,这笔生意赚的钱,还能入主子的眼?”
“那怎么能一样!”纪云栀脸上一对小梨涡深陷,“自己赚的钱就是不一样的!”
她眯着眼望窗外的雪,道:“如果明儿个不下雪,咱们去云至坊一趟。”
这场雪,下午就停了。第二天一早晴空万里,暖如春日。纪云栀先去给老太太、苏氏请安,再带着月牙儿出府。
“又出府。”苏氏瞥着离去纪云栀的背影,面露不满之色,“以前闺阁里就不安分,现在这身份更应该端着些才是,哪能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乱跑!”
几个晚辈低着头,谁都没吭声。
老太太听了这话,脸上的慈笑收了收。“苏氏,”老太太敲打,“何为不安分,何为乱跑?还是用词恰当些。”
恰好陆老爷进来,苏氏脸色一变,立刻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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