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冻死。”
“李小将军关心我?”段长生挑眉,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逝。
“我怕你冻死在冰上,你爹让我们给你收尸。”李长歌抬脚就走。
又被人抓住了衣袖。
“又做什么?”李长歌眉毛微蹙,带着愠怒。
“腿麻了,真的麻!小李将军扶我一下。”少年嬉皮笑脸,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人生如戏。
他是最好的戏子,李长歌觉得他假的要死。“扶不了,你慢慢挪回去吧!”
“五百两,扶我到军营。”段长生用平淡的语气,说着金砖玉瓦的话。
李长歌从没想过,五百两这么好赚。
“一千两,再给我烧壶热水。”
一千五百两在京城是一套头面,是一件玉镯。
可是在边疆,是众多战士们碗里的一块肉,是寒冷时的一碗烧刀子。
“哎,段公子您慢走。”李长歌伸出手臂。
姿势到位,像宫里的德胜公公,带着几分谄媚。
“真乖。”少年清冷的面容上有了些许笑意。
段长生的屋子很大,里面炭火也很足。
“到了,结账吧!”李长歌把他扶到床榻上。
铺着整张虎皮的床榻,段长生坐在上面,白羽大氅虎皮床单。
清冷虚弱少年,莫名的有种反差美。
“段长生,我劝你换了这床单吧!”李长歌好心提醒。
虚弱的少年拍拍身下的虎皮,“死老头子不知道听谁说的,虎皮能辟邪震煞。黑白无常也怕…”
李长歌抱着膀子,嗤笑一声。“你爹是骗你的。
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段少爷,我劝你赶紧回家,别体验生活了。
这里不适合你,开春以后边境就不太平了。”
段长生无力的躺在虎皮上,“烧水。”
“得嘞!”有钱是大爷。李长歌拿着铜壶到外面挖了一块干净的雪,塞到铜壶里。
回到屋子,段长生盘着腿坐在虎皮床榻上,榻上放着一张矮桌。
矮桌上放着棋盘,上面是半局残棋。
看见李长歌进来,段长生把白棋捡回棋筐。“李长歌,下一盘。”
“不会。”
在炉子上放好铜壶,李长歌伸出手,“一千五百两。”
段长生把黑子一股脑倒进棋筐,“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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