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只有一座道观,便是刘氏口中说的慈心观。
此时夜色已深,道观大门紧闭,檐下挂着的灯笼随着夜风轻微摆动。
燕辞晚上前拍门。
片刻后大门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个脑袋,是个穿着素青道袍的年轻女冠。
她见燕辞晚很是面生,便问:“你是哪位?深夜来访是有何事?”
燕辞晚感觉胸前的伤口越来越痛。
她扯动发白的嘴唇,勉强挤出个笑容,声音虚弱:“我与朝夫人是朋友,她说慈心观的玉清真人很是慈善,让我来此寻求帮助。”
年轻女冠这才注意到她胸前衣襟处的血迹,不由得惊呼。
“你受伤了!快进来!”
慈心观经常会收留一些无处可去的可怜女子,眼见面前之人伤势颇重,年轻女冠并未迟疑,赶忙将燕辞晚扶进道观。
此刻玉清真人已经洗漱完,正欲睡下,听闻有人前来求助,她当即穿好衣服,让徒儿将燕辞晚安置在了西厢的客房内。
燕辞晚病恹恹地坐靠在椅子里,眼帘半垂,面如白纸。
若非她还有微弱的呼吸,玉清真人都差点以为她已经没气儿了。
玉清真人帮她把衣服解开,查看伤口,发现伤口正在往外渗血,立刻皱起眉头,凝重地道。
“你伤得太重了,可我不是大夫,不知如何才能救你。”
燕辞晚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是朝夫人给我调制的伤药,把它撒到伤口上,能止血。”
玉清真人忙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撒上去。
果不其然,血很快就止住了。
可燕辞晚的伤口却开始变得红肿。
她感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身上忽冷忽热,神智也有些恍惚不清。
玉清真人摸了下她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
“你在发热。”
燕辞晚稀里糊涂的,她听不清身边的人在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很难受,很想睡觉,眼皮子不住地往下垂。
玉清真人见势不妙,当即对身边的徒儿吩咐道。
“妙莲,你在这儿照顾她,我去去就回。”
先前开门将燕辞晚扶进来的年轻女冠点头应道:“嗯!”
这一觉燕辞晚睡得很不安稳。
她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她在梦中见到已经去世的娘亲,还有分别多日的父亲,以及意欲置她于死地的庶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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