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朦朦亮的时候,武松和清凉寺的一干僧众匆匆地办完了林冲的身后事,林教头的尸体就葬在六和寺对面的清凉山上,墓碑上书“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之墓”,笔力遒劲,龙飞凤舞。乃是觉远大师多年修炼的真迹!六和寺的一干僧众及武松看了,无不啧啧称慕。
武松在林冲墓前拜了三拜,告别了觉远。大踏步地走下清凉山去了。站在觉远旁边的园真忽然动容地道:“此地相别,不知什么时候还能与武行者较量下拳脚!”觉远道:“休要胡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么整天想着与人打架斗殴?”园真道:“是切磋武艺,不是打架斗殴啊,师傅!”觉远怒道:“都一样,回去继续面壁思过去。“一干僧众一听这话都笑了,连方师叔也笑了。园真红了红脸道:“是,谨遵师傅教诲。”然后默默地跟着觉远回六和寺去了,不提!
却说武松下山,饥肠辘辘,苦于囊中羞涩,行李里也就及几件破旧的布衣而已。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走,又加上天寒地冻,山道的积雪比路面更重,每走几步路,武松就感到冷风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颤。踉踉跄跄地走远了积雪覆盖,崎岖不平的山路,前方一条羊肠小道映入了武松的眼帘。这条古径,不知通往哪里,武松不知道,起点的读者估计也不知道。
武松暗忖:“这天无绝人之路,不管什么路,能找个小店吃酒的路就是好路。”武松强打精神,手里多了一口戒刀,本来当年孙儿娘送给他时是一对的,现在武松只剩单臂,所以只带了一口出来,另一口压在了六和寺的一具破箱子里,由于武松随梁山军征讨方腊后一直没用,戒刀已经生锈,刀口也打了卷儿。
武松一路疾行,约有数里。前方俨然一座农家小屋,武松再定睛看时,屋内有人影闪动的声音,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声音。自出家六和寺来,武松没有看到过一个女人。现在偶然瞟到,还是让他有了点喜出望外的感觉。武松快步走进小屋,道:“行脚僧人路过此地,来讨碗酒喝。”果不其然,房间里闪出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让武松大惊失色。他的着装,他的风采,与自己以往认识的娘儿们实在大相径庭。武松看了这个小女子的一番行头,不知如何是好,道:“你
,你……”,“我怎么了?没见过美女啊!你们古代的男人就知道打打杀杀,见不得新思想,新形象。哼!”看着女孩子生气的样子,武松想笑却笑不出来。“那女子倒一点也不避嫌,过来拉着武松道:”我已经认出你来了,快请里屋坐吧!“武松惊诧的眼神望着这个热的女孩子,她有点像孙二娘,但是她的谈吐,他的着装远不是孙二娘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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