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好奇似的,时不时插一句:“岳丈大人原来如此能干哪!”或者“那时候安安在做什么?”
这一边翁婿二人说得热闹,那边的老夫人却拿起了帕子擦眼角的浊泪。
女人安慰地拍拍老夫人的手背:“娘亲,阿黄他有耐心陪着爹爹聊旧事,这是他的孝心,爹爹年纪大了,记性未免差了些,人老了不都如此吗?爹爹这个样子脑筋清楚,口齿清晰比当初北方的大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上次大伯母来这儿探亲时,不也有些健忘吗?脑筋时不时的不清楚?”
老夫人经女儿这么一劝,细想了一下,转悲为喜道:“也是这个理儿,隔壁家的吴老二那嘴歪眼斜、嘴角流涎,还发花痴,据说也是老年痴呆症,相比较而言黑胖子算是不错了。”
青竹侍立在一旁泡茶,听得她们母女俩聊家常,常常窃笑,这对母女才是极品呢,一个给老侯爷取名黑胖子,一个给太上皇取名阿黄,老侯爷性情随和,也就罢了,毕竟喊了几十年了,太上皇却有些愀然不乐,每次都很郁闷地看着太后娘娘:“安安,能不能换个别的称呼,你这样喊,我老觉得和咱家的斑斑是一路货色!”斑斑就是那条睡在桃花树下的胖斑点狗,是乐怡公主专门从西方送过来敬献给太后娘娘的。
女人正安慰着老夫人,一抬眼看到青竹在窃笑,不由揶揄道:“怎么着,有什么喜事偷着乐?是不是那个货郎崽又送了你许多松子糖?白给的,不要钱?”
“夫人——”青竹不乐意地嘟起了嘴巴,“夫人就笑话奴婢吧,那个秦重哪次送的松子糖,奴婢不都孝敬给你了吗?”
“哦?那你更多事了,我说我的腰如今怎么越来越粗呢,原来是吃了你给的松子糖的缘故。”女人调笑起来,“告诉秦重别想三想四的,喜欢我的青竹,又和邻舍那个张三丫眉来眼去的,打量我不知道是吧,要是还敢和别的女娃勾搭,我就让灼华把他从大内侍卫里踢出去!”女人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青竹吓了一跳,忙笑着央求:“夫人,没有的事,也就是那个张大婶大嘴巴胡咧咧,他家的三丫头虽中意秦重,秦重却都不理睬她的,没奈何她才让她的娘老子每日里出来买丝线,据秦重说卖给她家的丝线都是加了价钱的。”青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狡黠。
“嗨!”女人一拍手,“我说那天怎么听得那个张大婶说什么她家的丝线是这个小镇上最好的,原来是因为买的最贵的。奸商啊!”女人指着青竹骂道。
“奴婢可不敢领这个称呼,那边的才是呢!”青竹一努嘴,老太爷和阿黄正滔滔不绝讨论起怎么着从货郎、小商小贩那里寻找生财之道呢!
女人笑了。对着青竹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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