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上,莫宝一睁眼,只见人在高处,脚下空空,怎能不怕?
那人在背后一推,这莫宝心里喊一声妈,便掉了下去。到了半空却停住了,原来那人在他身上缠了一块长布,绑在城楼的柱子上,就把他吊在城门上方。
可怜这莫宝,自打出了娘胎,几时受过这般折磨?直熬到五更天,已快人事不省了,才给守城的官军发现,拉上来一看,认得是他。看他浑身上下已给冻得青紫,脸上又刺着字,血早已干了。赶忙用棉被裹了,这才抬回府里去了。
莫宝这花花公子,平日里常去些个风月场,要不就是到哪个狐朋狗友家里,鬼混得整夜不归。故而一夜未曾回府,莫府里也不觉得奇怪。到了早上看到少爷半人半鬼似的让官兵抬了回来,这才慌了手脚。那莫府的管家名叫莫安,四十多岁年纪,知道老爷平日里极宠爱这个干儿子。如今不知何故搞成这样,如何了得?当时把这莫安急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慌慌张张吩咐手下,找大夫的找大夫,烧开水的烧开水,熬姜汤的熬姜汤,整个莫府乱糟糟成了一锅粥。直忙活到了正晌午,莫宝喝了姜汤、吃了粥、用了药,躺在床上发了一身汗,才算又有了些人样。
等众人七手八脚的散了,莫宝独自裹着厚被躺在床上,想着昨天的倒霉劲,越想越窝火。心道给人扒光衣服冻了一夜也还罢了,却在脑门上留了这么一个标记,莫少爷这辈子顶着它,怕是再也别想有小娘子喜欢了。
莫宝想到这里,忍耐不住,便要大声叫人。只是嗓子吃了一夜风,早哑了,喊声变成了嘶叫:“来人哪~来人哪~”
那外屋有等着伺候的小厮,听见少爷喊人,赶忙掀帘子进来,作揖问道:“少爷您醒了,奴才在这儿伺候着。”
莫宝看这人正是那天带去了聚仙楼的,哑着嗓子把他叫到身边来:“你,过~来说~话。昨日~在聚~仙楼~与我一同下~来的那~人你可还记~得?”
那小厮赶忙答道:“回少爷,记得,记得。便是那个穿青杉的年轻人。这人长得脸俊,好认得很!”
莫宝听他说记得汤沫,吩咐道:“你这就给我上街打听去,看这小子是什么来历,如今在何处落脚。少爷我让他整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这小厮见莫宝扯着个破嗓子、顶着个“横批”,咬牙切齿的发狠,心中想笑,苦苦地憋住了,低头应一声:“是,少爷放心,奴才好歹给您查实了他的底细,才来回禀。”
小厮说完转身出去了,莫宝交待完这件事,才稍稍出了口气,躺下迷迷糊糊睡着了。约莫睡到申酉之交,莫安进屋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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