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古天化”,此人神神秘秘的,颇不讨人喜欢。看在他立了大功的份上,沙牧丰对他极尽客气。那日“古天化”提出要去银船与孩子们住在一处,沙牧丰顾及税银的安全婉言拒绝。这两日此人都躲在船舱不怎么露面,沙总兵也不去管他。
水易自从海战之后便也很少出舱露面,沙牧丰差人问过,说是病倒了。海上航行最忌生病,因担心传染,沙牧丰赶忙令随船的大夫前去查看。结果回来只说是水土不服,休息几日便可,沙总兵也就没再理会。
因此这几日沙牧丰便落得个清闲,每日除了例行检查,便只在船舱中喝茶写字,虽然轻松,却也有几分无聊。如今终于要到岸边,沙总兵心里的惬意可想而知。这一次大获全胜,在他沙某人仕途之上,只怕又多了一个加官进爵的资本吧。
再说汤沫与花天古两个,一位装病、一位装傻,躲在沙总兵的眼皮子底下密谋了几日,内容无他,无非是商量逃跑的路线和时机。汤沫自那日与花天古透了底,便偷了战舰上一幅地图躲在船舱里研究起来。其间沙将军派郎中来过一次,一来汤沫本无疾病,无传染之虞;二来沙将军对他一向礼遇有加,那郎中不敢得罪;三来汤沫使了银子,故而郎中不愿多事,一口替汤沫掩饰了,他这才有了几天时间细细筹划脱逃之事。
花天古本想就住在银船上,以便时时监督孩子们演练。不料沙总兵表面客气,却不放心他“古先生”与银子呆在一处。花天古心知沙牧丰对自己留着一手,也不道破,凭他安排留在了“镇海”舰上。其实以花天古高来高去的本领,过去银船还不是举手之劳?留在“镇海”舰上也可与汤沫商议大事,要通知武星儿时再偷偷渡过去,两边都不耽误,好过平白惹得沙总兵疑心。否则,堂堂的“花天狂骨”又怎会三言两语便轻易就范?
花天古每日除了与汤沫探讨计划,便偷空去督促孩子们Cao练。那银船上的士兵眼见花天古每日施展飞索绝技,只为过来陪着一群孩子胡闹,心中暗暗好笑,却无人放在心上。
三天来,汤沫一直躲在船舱里参研地图。
要制定一套周密的计划,首先要做的便是挑选一处绝佳的登陆地点。汤沫与花天古商定再三,最终将地点选定在海宁。这些孩子家都在河北、山东及关外一带,若要返乡自然只能向北而去;这一百多人,吃住都是麻烦,因此无法走那人烟稀少的山区,只能循着市镇一路北上。海宁位于杭州以东一百二十里、钱塘江北岸,正对杭州湾口。此处平原少山,人口密集,水陆交通便利,在此登岸既方便解决一大堆人的吃住,又能乘船迅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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