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或许,能明白,一入豪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的黯然。
前两天姐姐打电话说,你个臭丫头,从小福气就好,现在又嫁入豪门,做起了阔太太,以后你就享清福去吧。她听了,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苦涩的笑容,不太赞同姐姐说话,那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如果可以,她宁愿坐在自行车上放声大笑,也不要坐在宝马车里哭,那样起码自己是属于自己,是属于她苏离栎,而不是一举一动代表了苏家、代表慕家,代表了一个家庭的教养问题的豪门**。
一直以来,她总是那么快乐,姐姐总说她没心没肺,妈妈也说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就连外公去世,她也只是板着一脸,未曾掉下一滴眼泪,她甚至觉得好笑,但她始终没有流出眼泪。
即使这样,她依然是快乐的,至少在结婚之前,她是非常快乐的。
“离乐,我们去摘莲蓬,我看到很多莲蓬,反正呆在这也无聊。”慕一君不安于现状,离栎打从心眼里认为他是一只猴子,跳来跳去,一点也不安分。
离栎顺着他的手势望去,果然看到许多已经凋零的莲花,绿色饱满的莲蓬在日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彩。
“那……”离栎犹豫片刻,进这个家时,母亲曾告诉她要守本分,不要像个孩子一样胡闹,毕竟自己早已不在是需要人人呵护的孩子。可是,谁能告诉她,她今年还未到19岁,却要学着伪装、学着成熟,努力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媳妇,而不是放声大笑,就像那些在阳光下奔跑的热血少年一样挥洒自己的青春。
她犹豫了,她其实早就看到那满园的芬芳,一朵朵饱满的莲蓬,合着微风,嗅到了空气中独特的泥土清香。
如果放在以前的自己,她早已脱掉鞋子,撸起裙子打结,跳进池塘,折断莲蓬,一个个剥开,放进嘴里。
但是,现在非同往日,那个不管不顾像个小疯子的女孩,早在结婚前一夜被自己锁在一个漆黑的匣子里。
她,永远不会再见到光明,永远不会漫步在黄昏的时光里,踮起脚尖,一下一下踩着忽明忽暗的影子语笑嫣然。
慕一君看出苏离栎的挣扎,心有不忍,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是一个开朗的女孩子,可是世俗却将她捆绑,使她变得格式化,看不出真实的自己。
“快走!君少爷我给你当船夫,给点面子,就当欣赏风景了,快点。”慕一君跃跃欲试,哪想过人有不顺,喝凉水都塞牙缝。
事后不止被苏家老太骂的的狗血淋头,还被自己大哥瞪的后脊梁直冒冷汗。
话说两人屁颠的来到东边的池塘,找到一艘小船,迫不及待的跳上船。慕一君笑意盎然,两手拿着木桨,朝池塘中心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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