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的电梯,随着拥挤的“人潮”一起上楼去。好在这些职业男女都只到十二三楼就陆陆续续地走光了,剩下我一个人独独享受这片刻的宽松。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十六楼到了,还真是冷清,和楼下的喧嚣隔离着。走道里见不着一个人,我竟有点害怕起来。
“到了?”突兀的戏谑声在脑后响起。我转过身,看见于庆飞两手环抱着,看一眼左手上的银色手表,“9:05分,你今天迟到了五分钟,所以现在你有两种选择,要么我扣掉你这个月所有的工资,要么中午陪我吃饭。”
如此不公平的交易,我冷笑,“于总,你们公司的制度还真是严厉啊,迟到五分钟就扣掉一个月的薪水,你信不信我向劳动部门告你?”在他面前,我是弱势群体,但我有权维护自己的权益。
他手一摊,肩膀微微一耸,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尽管去告啊,看我们谁赢。”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吧,可以为所欲为,普天之下似乎就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
继续理论下去,我还是个输家,索性不和他针尖对麦芒,没好气地问,“于总,吩咐工作吧,如你所愿了。”
他扯了扯嘴角,“进办公室说吧。”转身向左。
他的办公室不算宽敞,却极尽奢华,欧式风格的装修,透着严肃感。他坐到办公桌前的转椅上,我自顾自地坐在离他五六米远的黑色真皮沙发上,阳光穿过落地窗,倾斜了他一身。
他嘴角噙着笑,“你还真不把我当领导啊?”言外之意是我太过随便,太过不尊重他。
我站起身来,假装恭敬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微微倾身,语气冷漠:“于总,给我安排工作吧。”
“你想做什么类型的工作呢?”他转动着手里的笔,试探着我。
“你吩咐就是,没有什么是我做不来的。”我不甘在他面前让自己卑微。
笑意抵达眼角,他忽而又叹了口气,“五年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倔强;你就做我的助理吧,我正好缺个助理。”
他这话一说,我就不开心了,做他助理不是得天天跟着他,见着他,为他鞍前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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