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玉汐挥手屏退了一干奴才，房间里只剩下棠吉香两个，他看着她，鼻尖上细密的汗珠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忽然笑出声来，说道：“你怕什么，为母后办了一回事，竟让你怕我怕成这样么。”

“在这宫里，没有皇上的庇佑，我想要活下去自然要倚靠别人，况且，我活着不是为了一个人，整个刘府可都是和我一荣俱荣的。”

“你明白这些，不见得刘伦也明白。”他慢慢走到她身边，从背后轻轻拥住了她，她感受着他在她耳旁的呼吸声，痒痒的。

“秣陵湖，你还未对他寒心么，甚至如此放心将一个心不属于你的人放在身边。”他继续在她耳边说着，不觉抱得紧了些。

她只微微僵了僵，便说道：“皇上不知么，有些人是早就没了心的。”

“你是怨朕么？朕的心——”他一只手扳过她的身子，迫使她只是着自己，另一只手执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心继续说：“给你，你敢要吗？”

棠吉香猛地缩回了手，她太慌乱了，以至于没有看到玉汐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她曾经怨他恨他，如今他这般问她，她倒茫然了，是啊，他的心，她敢要吗？一个帝皇的心，她敢要吗？

玉汐走到窗前，一把推开了紧闭的窗，寒气窜入，棠吉香不觉打了个寒颤，夜风吹起了玉汐的发丝，他回过头来，凌乱的发丝间，那双在黑夜里依旧发亮的眼睛直直落入棠吉香心底。

“过来。“他朝他轻抬了右手。

她依言走到他身边，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她的发、他的发纠缠在一起，好似要融入进着墨黑的夜色中了。

“你不喜欢这些帷幔。”玉汐的话近似低喃，在此刻棠吉香只听着，并未答话，也不需要答话吧。

“我是希望你喜欢这些的，你若真不喜欢，便撤了吧。”他忽然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皇上舍得？”棠吉香低下头去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他的怀抱真是温暖，一如在美人楼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温柔地抱着她，看着楼下千万灯火闪烁，细细呢喃着温情的话语。

他不再回答，转而埋首在她脖颈间，她被他的气息迷乱了心智，竟主动回抱了他，在此刻，即使是再微小的一个回应，也可能会引发燎原之势。

烛火被风吹熄，一切在这个寒夜沉寂，独燃那苦情人儿内心的一把火，于是一夜的旖旎。

迷乱之中，是谁轻轻跌落一声叹息——“过了今夜，就不寂寞了”……

棠吉香刚醒，红洛便奔上前来，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气，棠吉香看着她的笑脸愣住了，她想起玉汐昨晚的话，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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