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跟着父兄舞枪弄棒,若不是被母亲强制着苦学了一阵子女红,活计勉强也能拿得出手,恐怕她就是皇室出身,老太爷也不会同意聘她进门……
陶然嘿嘿笑着说,祖母说的是,也就定了心,重回到炕桌上练起字来——还有两个来月就是佛生日,她很想替祖母抄写些经文,若不在有空时多练上一练,如何给自己还算端正的小楷找借口呢?
“小小的孩儿,又不考个状元,整日里写啊写的,也不怕熬坏了眼睛。”老夫人见状颇为心疼的小声嘀咕着,却也很是欣慰。
字和性子一样都是练出来的,不练不成器——老太爷回到松龄堂来,每每见得陶姐儿在练字,每每都这么说。
陶然又静心练了两篇字,沈妈妈回来了,脸色虽然刻意掩饰着,还是不大好看。不待老夫人发问,陶然已经瞟见沈妈妈臂弯中的一摞新衣裳,心中顿时了然。
这次为了各家各户比往年还紧锣密鼓的春宴,大太太特地叫针线班子上将四套春裳增到了八套,可沈妈妈捧着的这些,竟然没有一件颜色鲜亮的……
“我也不想往回拿,可眼瞅着就是十四了,再现做恐怕来不及。”沈妈妈瞧见老夫人沉了脸,忙换了笑脸安慰道:“好在六姑娘年纪小,穿什么都挡不住六姑娘的活泼跳脱。”
陶然将笔搁在笔架上,手脚并用爬到炕沿,一边翻看着各色衣裳,一边连声应和沈妈妈的话:“妈妈说得是,我也瞧着这些颜色极是恬淡,倒是极配我的。“
老夫人脸色微霁,笑着挤兑陶然:“你沈妈妈说颜色素些也不掩你的活泼,你却自己夸上自己了,说自己性子恬淡,真是个不知羞的!”
话是这么说,等陶然陪着老夫人用了午饭回了东厢,老夫人还是沉声问起了沈妈妈:“敢情现在陶姐儿养在我院儿里,也依旧叫那些人看轻她不成?”
不是说现如今的针线班子上还都是她惯用的老人儿,大太太接手中馈后,连半个管事都没换么?怎么,难不成说不换管事只是漂亮话儿,如今却要从做春裳的事儿上下手了?!还选了她的松龄堂开刀?
沈妈妈一听,老夫人这明显是想岔了,忙轻声安抚了几句,这才压低了嗓门:“是三太太替三姑娘……抢先将那些鲜亮颜色的布料都定下了,安姐儿的几套又都是先做得的……”
老夫人却一掌拍在身边小几上:“她们这是怪我没带着陶姐儿去选料子?既是要做春裳,她们就该带着料子来叫陶姐儿挑,不来也就罢了,倒将那料子都分配好啊,如今做成了这副模样,倒将毛病推到三房去了?!”
老夫人无意护着于氏和嫣然,可真相就是针线班子没将陶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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