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瞧着面前立着的卫统领,竟有了“伊人憔悴”的唏嘘。
“便是忙着差事,卫大人也莫亏待了身子。”卫甄可是慕夕瑶早早替诚庆看好的可用之材。服侍了老子,她儿子也借着沾沾光才好。这么实诚好使的下属,偶尔也得关心着,隐形资产,得不时盘点。再者说,面前之人,还是她为墨兰考察大半年的良配。怎么着也不能叫跟了她许久的大丫鬟早早守寡不是。
“主子,”卫大人近日过得水深火热。见这位终于有了旁的反应,不像那笑颜,温温吞吞杀人与无形,哪里还会傻乎乎放过了大好机会。“您若有事儿,尽管吩咐属下去办。属下随时候着您差遣。”
瑶主子话里那“差事”,他还当真担在肩上。可惜统共数下来,也就那么两件。
到宅子里亲眼瞧着人,打探瑶主子日常起居;回皇子府参见殿下,事无巨细一一回禀。暗卫送上消息,主子爷不甚满意。
殿下自个儿与瑶主子闹别扭,拉不下脸,言归于好,心却时时记挂着。看不见人自然就得****里惦记。暗卫那奏报,可没法子面面俱到。譬如主子呆屋里时候,面色好是不好,哪儿能答得上话。
慕夕瑶眼珠子一转,抱了他儿子嘀咕片刻,之后卫统领喜出望外,颠颠跑出府去。终于有事儿可办,总比时时受殿下冷脸来得强。
又五日,宗政霖从卫甄嘴里得来消息,不是诚庆要竹蜻蜓,就是诚佑要换个摇床,最可恶,接下来每日都是他儿子背诗一首。关乎最在意那女人,却是只字片语都无。
“那边还好?”憋了几日,终究还是得他亲自过问。
卫甄垂头丧气,老老实实回了声“一切安好。”
倘若真要比对,他得说,瑶主子过得比殿下不知好出多少去。那位餐餐吃得丰盛,夜夜早早安歇。与殿下清淡夹两筷子饭食,夜里忙到月上中天,那是顶好过的日子。尤其大宅里时不时还能传出些笑语,皇子府……只看田福山夹袄又添一件,便知春日里竟比冬末还来得不好过。
宗政霖搁笔抚抚眉心。远着她些,竟也未曾如他所想,能得来往日里镇定自若。
初见慕夕瑶几次,那时尚在青州,每每心起波澜,总是尽快回京便能渐渐平复。不想时过经年,这法子,却是行不通了。
眯眼扫过卫甄,六殿下觉得这平日还算得用的近侍,居然连话头都接不上。岁数涨了,伶俐却不比当初。
随手解下锦袍,宗政霖照着卫甄扔了过去。“晾晒败色。叫侧妃送了新的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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