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花扇和玻琳引李太医进入承乾宫昌贵妃寝殿,昌贵妃素颜朝天,雾鬓风鬟,额上裹着一抹金镂空镶珠扁方,斜倚在床头,不时轻咳几声,李太医为昌贵妃垫上方巾,开始诊脉,片刻后李太医问道:“贵妃娘娘的脉象浮缓,许是天气缘故,染了风寒。敢问娘娘,可有其他症状吗?”昌贵妃虚弱地答道:“本宫就是觉得身子乏,人困倦,头晕,嗓子痒,鼻子不透气,咳、咳……”李太医放开昌贵妃的手腕,收好方巾,拿出医囊里的几包药,对昌贵妃道:“贵妃娘娘,微臣给您开了祛风理气的药,早晚让宫女煎来给您服下,五日一疗程,微臣留个方子,若五日后还不见好转再让宫女来太医院取。”昌贵妃点头,玻琴找了笔和纸给李太医,李太医写好药方,交给玻琴:“姑姑,若娘娘五日后还没康复,就拿药方来找微臣。”玻琴收好药方,莞尔福道:“多谢李太医。”李太医朝向昌贵妃作了个揖:“微臣告退。”玻琳送李太医出去:“李太医慢走。”昌贵妃见李太医出去,犹自咳着,面红耳赤,玻琴吩咐宫人们道:“你们都下去吧。”宫人们朝昌贵妃一福便纷纷出去,玻琴关好门,走到昌贵妃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道:“娘娘常常坐在风口边,这次弄得太真了,风寒不知要多久才好。”昌贵妃喘了口气道:“没办法,若要在这后宫里生存,就要想办法撇清关系,本宫称病,为的也是保全自身。”她顿了顿,叹道:“本宫虽掌后宫,但无奈有名无实,凤印依旧押在乾清宫库房里,且皇上无意册立新后,如今太子福晋也进宫了,本宫的胜算又小了几分,好在本宫母家地位显赫,才能在将来,为十阿哥争得一个好前程。”她提到十阿哥,听见窗外雨下大的哗啦声,想起了什么,担忧道:“十阿哥早起的时候忘了带伞,该是下学的时候了,你派个宫人去上书房接他吧。”玻琴答道:“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找人接十阿哥。”说着便出去吩咐宫女。
十阿哥和十三阿哥站在亭子里头避雨,承乾宫的小宫女结香撑伞而来:“十阿哥,十阿哥!奴婢来接您!”十阿哥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肩膀,道别道:“十三弟,午后见。”十三阿哥也道:“十哥,午后见。”他们离开,恰巧芳若撑伞来接十三阿哥。大雨滂沱的深宫走道里,结香为十阿哥撑着伞,自己和十阿哥的随从则被雨淋得淋漓尽致,结香送十阿哥回了屋,十阿哥立刻吩咐屋内杂扫的小太监道:“狗春儿,快去生炭。”十阿哥让随从和结香一起进屋,狗春儿生了炭,十阿哥吩咐湿答答的二人道:“快把衣服脱了。”随从先脱下上衣,拿到炭边烘烤,拿起干布擦身上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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