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神情严肃，缓缓道：“这一批纸张，造纸的关键，在于四次蒸煮，经处理不断蒸煮后得到的纸，洁白如玉，排布匀细，表面光滑，而且也韧性十足。虽然整个过程费去了许多的时间和劳力，但用作印制纸币，却能达到效果。”

顿了顿，王磊话锋一转，道：“我听甄俨说，三位都是冀州的人，家都在邺县么？”

“是，我们三人，都是邺县土生土长的。”蔡嵩和熊岩、陈鉴相处了几月，已经非常的熟悉其余两人的情况。

王磊点点头，又问道：“你们，可愿为我效力？”

刚才还询问家庭的情况，突然又来了个大转变，三人都愣了一下。

“扑通！”

蔡嵩率先反应过来，轰然跪地：“愿为大人效力！”

“愿为大人效力！”

熊岩和陈鉴恭敬的点头，跪下行礼。

王磊眼神锐利，道：“既然替本官效力，该遵守的，必须要遵守。你们造出来的纸，这是冀州的秘密，不能泄露。其制造的流程，更不能传出去。这一点，你们必须谨记。一旦流传了出去，你们承担不起责任。”

“大人放心，我等必定谨记。”

蔡嵩恭敬点头，磕头回答。其余的两人，也连忙应承。

“都起来吧！”王磊吩咐道。

三人起身，举止却愈发的恭敬，只是三人眼中，却隐含着兴奋。他们虽然精于造纸，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匠人。在这个时代，匠人的地位并不高，和士子相比，他们差得非常远。

“来人，请甄俨！”

王磊话锋一转，又下了命令。

时间不长，甄俨来到了书房中。

王磊取过一张纸，递到甄俨的手中，说道：“看看！”

甄俨摩挲着新制造出来的纸，眼神兴奋，说道：“相比于蔡侯纸，这纸张洁白如玉，摸起来光滑无比，好，好，真的是太好了。”说着话，甄俨又拿着纸张，在空中抖动了两下，听着哗哗的声音响起，甄俨又道：“韧性十足，肯定耐用。只是，不知道字写在上面，效果如何？”

王磊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这试一试！”

取过一张纸，王磊提笔写了个‘武’字。

一个字，跃然纸上。

墨迹干了后，王磊拿起纸张，在空中晃了晃，微笑道：“效果很好，这样的纸，对我们来说，足够印制纸钱。”

甄俨见状，心中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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